如果四年前他能如許信賴她,又如何會……
回病院的路上,黎晚神采慘白,腦筋裡都是方纔看到的景象,另有葉芸溪對孫芷蘭說的那些話。
可嘴上說得狠,手上力度卻很輕。
正想著,紅燈滅了,手術室的大門推了開來,大夫從內裡走了出來,神采看上去有些嚴厲。
見她哭了,顧言深一下子就急了,謹慎翼翼地幫她擦眼淚:“抱愧,是我不好,又把你惹哭了……”
“爸,你籌算甚麼時候把黎晚阿誰賤人趕出去?”
“我不清楚,但有這個能夠性。”
她找了一個護工,交代了幾句,便向外走。
顧言深用手指和順地幫她捋了捋頭髮,勾唇笑道:“你隻是嘴硬,心始終太軟,更何況,你不是還和我說,葉夫人比來對你態度很好麼?那你底子冇來由,不是麼?”
這男人還真是奸滑啊……
……
莫非內裡的男人是葉振國?
不過,車都開出去了,方向盤還是在顧言深的手裡,她彷彿也冇啥挑選性。
而她認到手上的腕錶,那是葉振國戴的那塊!
許是感覺一口還不敷解氣,低頭又咬了一口。
還是和之前一樣蠻橫霸道……
她愣了一下,昂首看向他:“為甚麼不會?”
很久,她俄然喃喃地問到:“不是我推的,你信麼?”
不等她說完,顧言深便打斷了她的話:“因為你不會那麼做。”
顧言深皺了皺眉,拉著她上了車:“我和你一起去。”
之前,她也隻是半信半疑,可現在擺在了麵前,她想不信都冇了體例……
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樓上,便聽到葉芸溪住的那間客房傳來了動靜。
“等一下,他們必定還冇來得及清算,房間裡必然另有碎片或者殘留的湯汁。”
但黎晚還是預判失利了,房間被打掃過了,碎片一點也冇有了。
“顧言深,你真的很可愛!四年前,你不信賴我,我被你氣哭,現在你信我,我又還是感覺很委曲……你真的太可愛了!我恨死你了!”
顧言深愣了一下,冇有禁止她,隻是低頭悄悄吻去她的眼淚,呢喃道:“四年前,我就信賴你,曉得你向來冇有用心傷害過葉芸溪……”
她真的很委曲……
“我要回一趟葉家,找找線索。”
聽到這些話,黎晚隻感覺腦筋嗡嗡作響,雙腿一軟便幾乎栽下去,幸虧顧言深眼明手快將她抱住,然後將她帶離了房門口。
黎晚並不想嚐嚐都靠他,更何況她更但願他把精力花在抓大鱷上,而不是葉家這些事。
如果信她還能如許,那他又是多想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