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是她的啊,莫非她就捨得麼?
她看著他,沙啞道:“顧言深,殺死你孩子的不是我,是你的未婚妻葉芸溪。”
聽到這話,他身子一晃,有些錯愕地看向她。
他冷哼一聲,既然顧言深都不肯意坦白,他天然是不會說的。
在送外婆安然地分開海城之前,她隻能賭。
到了病院,他將車一個擺尾就停在了門口,抱著她就衝進了急診室。
“顧言深,你搞甚麼?她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又帶她去了那裡?弄得渾身都是血,顧言深你……”
但叫了好幾聲,女人也冇有反應,摸著她冰冷的身軀,他一下子失了魂,抱著她便急倉促地向外跑。
但黎晚還是抓著他不放,嘴巴一張一張彷彿在說甚麼。
她實在很驚駭,但是為了外婆,她必須學著強勢,學著不要臉。
顧言深的模樣看上去滄桑了一些,頭髮有些混亂,衣服還是昨晚那套,隻是看著她的模樣比之前更加凶惡和冷酷。
等人一走,黎晚就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在了床上,四肢都在發軟。
她已經不想和他有再多的膠葛,更加不期望和他能夠相愛,現在隻想要自在,和還父親一個公道。
說罷,顧言深回身憤然地分開了病房。
黎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感覺渾身痠疼,卻又說不上詳細那裡最痛。
“黎晚,你可真夠暴虐!”
“顧言深,你口口聲聲罵我暴虐,那葉芸溪呢?搶了我的人生,搶了我的男人,害死了我們的寶寶,你如何不感覺她暴虐?”
他過分?
他俯身湊了上去,便聽到她孱羸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陸少……請……幫我……把孩子……打掉……求求你了……”
無法之下,陸西洲隻能點點頭:“好,我幫你。”
在乎?
甚麼時候開端,這個女人變得這麼狠心,這麼強大?
不過,她還不能分開,她要查清楚顧老先生的滅亡本相,還爸爸一個明淨。
不,他不在乎。
說著,顧言深眯了眯眸子:“還是說,你喜好上她了?”
陸西洲甚麼也冇說,也冇有還手,隻是看了他幾秒,便回身進了手術室。
“我折磨不折磨她,和你無關!”
上車以後,他幾近一起將油門踩到底,奔馳地向病院開去。
“你敢動我外婆一根毫毛,我必然會把汙水的事抖出去,還包含葉芸溪綁架毒打導致我流產的事。”
陸西洲一怔,點點頭:“是我,彆擔憂,很快就冇事了,不嚴峻。”
不等他說完,顧言深便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道:“陸西洲,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