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言深隻是抿了抿唇,冇有接話。
淩晨四點的時候,陸西洲接到了一個電話,便起家向外走,但他前腳剛走,後腳便又有人走了出去。
黎晚隻感覺心臟彷彿被無數根銀針紮入,每呼吸一下都會疼。
“顧言深,你會把她逼死的!”
顧言深隻是甩開他的手,漫不經心腸理了理衣服:“陸西洲,你覺得我不要她,她就會跟你麼?放棄吧,她不成能會跟你的。”
隨即,他念念不捨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了外婆靈位前,朝著遺像重重地跪了下去。
他還是記得那天在手術室裡,顧言深有多擔憂黎晚,他不信賴一小我能夠這麼快就竄改。
說著,指著外婆的遺像:“我要你跪在外婆的靈位前,重重地磕三個響頭,大喊‘我顧言深有罪,前來請罪’。”
黎晚心口一緊,抓著陸西洲的手又緊了緊,她真的很想拿把刀捅進顧言深的胸口,可這裡是外婆的靈堂,外婆不但願她那麼做……
“顧言深!”
黎晚身子一晃,氣得雙腿發軟幾乎冇有站穩,幸虧陸西洲撐著她,這纔沒有摔在地上。
來人走到黎晚麵前,半跪在地上,伸手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去。
陸西洲搶過她手中的瓷片,然後衝到顧言深的麵前,把他拽到了殯儀館內裡。
但顧言深神采並冇有甚麼竄改,上前將請柬塞在她的手裡:“你必然要來,我和芸溪都但願你來。”
“晚晚,喝一點水。”
她神采慘白,雙眸森冷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罵道:“顧言深,你真的冇故意,你就是一個王八蛋!”
他竟然特地跑到外婆的靈堂,就是為了給她他們的結婚請柬?
接著,他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撞在地板上收回‘咚’一聲響。
說著,她拿起貢品台子上的生果盤,便朝著顧言深砸了疇昔。
很久,他才起家,轉頭又深深地看了黎晚一眼,這才抬腿向外走。
“王八蛋!如果,現在不是在外婆的靈堂,你已經死了,到地府去找人給你生孩子吧!”
看著車消逝的方向,陸西洲心猛地一沉,立即回身回到靈堂。
黎晚一怔,昂首看了他一眼,並冇有解釋甚麼,隻是跌坐在一旁。
“為甚麼?”
“顧言深,你到底想乾甚麼?”
對此,顧言深隻是嘲笑一聲,便回身上了玄色邁巴赫揚長而去。
能夠是太氣了,她扔得並不是很準,扔了一大堆,也隻是盤子砸在牆上,飛出去的碎片擦到了顧言深的臉頰罷了。
一出來,便見黎晚手裡拿著瓷器碎片,想要割腕,心猛地一驚,伸手搶過她手裡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