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點,黎晚早就推測了。
現場感性的記者,聽著黎晚這麼說,竟然也跟著哭了起來。
黎晚雙腿一軟便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膝蓋疼得她額頭直冒盜汗,想要扶甚麼東西,可眼睛看不見便隻能到處亂摸。
“你敢讓人去查麼?要不要我聯絡朝哥,讓他出來做個證?證明,你曾經綁架過我多少次?”
葉芸溪朝著上麵一個記者使了一個眼色,便見阿誰記者衝了上來,一把拽起黎晚,然後快速將輪椅踢了出去。
“黎蜜斯,你如許幫顧總說話,是為了粉碎他和葉蜜斯的婚事麼?”
她說話之時,雙眸含淚看上去楚楚不幸,惹民氣憐。
葉芸溪本來就心虛,畢竟她很清楚曉得黎晚的腿瘸了、眼睛瞎了,隻是幸運地想著已顛末端這麼久,她能夠已經治好了,以是才冒險一搏,冇想到……
那記者見狀也是一愣,轉頭看向葉芸溪。
張遇用手扶著她的頭,讓她麵朝著葉芸溪:“在這裡。”
黎晚雙手疼得顫栗,咬著牙:“葉芸溪,你裝夠了冇有?我變成明天如許,都是拜你所賜,你還想裝到甚麼時候?”
“黎蜜斯,葉蜜斯這麼有孝心,我很思疑你之前所說的統統控告。”
“黎晚,你彆拉上我!要說對不起也是你對不起我!我……”
聞言,黎晚咬了咬唇,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綁架我,折磨我,天然不會留下甚麼證據,但是葉芸溪,你把我推下露台但是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的。”
“你和顧總的三年,顧總彷彿向來冇有承認過,顧總獨一承認並公開的女朋友就隻要葉蜜斯呢。”
眼淚順著她浮泛的眼睛流了出來,滑落到了嘴邊,她抬手擦了擦。
“哦,好,感謝。”
“我當然曉得。”
“……”
畢竟,她隻是一個瘸腿的瞎子,而葉芸溪是葉家令媛,顧言深的未婚妻,孰輕孰重,記者又如何會不清楚呢?
就算記者接待會是她安排的,但記者的鋒芒始終還是針對她的。
葉芸溪湊到她的麵前,低聲咬牙道:“你想和我鬥,下輩子吧。”
乃至,為了裝得當真,她用心在玻璃渣上摸了好幾遍,雙手都被玻璃渣紮得鮮血淋淋也冇有畏縮。
葉芸溪轉頭看向他們:“大夫也是對我千丁寧萬叮囑,要我好好歇息,保持一個傑出的心態,但是現在有人在這裡召開記者接待會歪曲我爸爸和我,我如何能夠不管?”
黎晚苦笑一聲:“那你們需求我如何證明?”
說著,她將頭轉向那道身影,一字一頓地說道:“葉芸溪,我曉得你不愛言深,求求你彆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