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是你打的?”
“另有,你媽媽的骨灰我已經派人送歸去了,至於你爸的……風太大了,現場找不到一點。”
她有些痛恨地捶了捶腿,四肢健全的時候都逃不開顧言深,現在瘸了,這樊籠她是更加逃不開了。
在葉芸溪將骨灰罐摔在地上,她看著爸爸的骨灰跟著冷風飄散的時候,她彷彿又瞥見了一次爸爸的屍身,又經曆了一次爸爸的滅亡。
“黎晚……”
爭論不開,協商無果,她便也有些擺爛了,當真也不抵擋了,就那麼呆呆地坐在那邊,一言不發。
看著她肥胖的肩膀一上一下,顧言深皺了皺眉,眼底有著說不清的情感。
哦,應當是在這個時候,還存眷他愛不愛她,這一點想太多了吧。
但顧言深當真說到做到,非論她如何打,乃至上嘴咬他,他也冇有抵擋一下,還是緊緊地抱著她,如何也不肯罷休。
見她神采慘白,雙眸猩紅的模樣,顧言深眼底閃過一抹心疼,轉而柔聲道:“我曉得。”
另有她的寶寶……
曉得?
是哪一點呢?
是那麼低無助,那麼的惶恐。
媽媽的骨灰,也不曉得最後是否安好,另有根嬸,她又有冇有事……
她撫摩著小腹,能夠感遭到內裡再也冇有了生命,明顯之前也想過要打掉,可真的冇了……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她不曉得如何描述本身的表情,也不曉得還能做甚麼,彷彿除了哭,底子冇法宣泄內心的統統委曲。
可她卻不信了。
想多?
“嗯,我打的。”
“顧言深,罷休,我已經厭倦和你另有葉芸溪的膠葛了。”
根叔已經被她害死了,現在根嬸又因為她落得如許的了局。
見狀,她嘲笑一聲,指著門口的方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說著,她將嘴唇咬破,舔著血腥味,笑道:“顧言深,我感覺我的身材應當養不好了,像你們如許折磨我,我也底子活不了多久的。”
想到這裡,她便感覺可悲,還不如當時死了呢。
“嗬,不會?”
她想要下床將房門關上,卻發明本身的腿底子不聽使喚,想來是墜樓的時候壞掉了。
聞言,她身子一顫,緊緊抓著顧言深的胳膊,將指甲扣緊了他的肉裡。
聽著他反覆著說著這麼一句話,她內心五味雜陳:“顧言深,你到底有多愛她?”
就在她泣不成聲的時候,俄然瞥見一雙鞋停在了她的麵前,不等她反應過來,那人便將她擁入了懷中。
說著,陸西洲俯身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是不是感覺悶?我推你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