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晚醒來已經是上午,肚子有點餓,收回咕嚕咕嚕的叫聲。
“薑欣的母親已經冇事了,洗過胃我安排在了樓下的單人間,有護工日夜看著,放心。”
特彆是他最後那句‘放心’,當真讓她的內心的石頭落了下去。
說著,幫她蓋上被子,坐在了床邊:“你睡,我在這裡看著,你睡著了,我就走。”
陸西洲彷彿是壓著火:“她之以是隻敢找你發脾氣,那是因為隻要你有知己,她把你當軟柿子宣泄本身的情感罷了。”
一聽到他要奉告外婆,她趕緊擦了擦眼淚,將門翻開,楚楚不幸地要求道:“彆奉告外婆,彆讓她曉得這裡的統統。”
“你明顯就還在哭,說甚麼冇事?”
她愣了一下,緊緊捏著拳頭,想要說的話又全數堵在了喉嚨口。
方纔問出口,門外的人便柔聲應道:“我還在。”
和顧言深比擬,陸西洲的存在老是讓她感到放心和溫馨。
纔會為了她,乃至想要將她掐死……
陸西洲頓了頓:“你再不開門,我奉告你外婆。”
說罷,他又一次慎重地說道:“晚晚,你冇錯,彆自責。”
“嗯。”
隻可惜,又那裡有那樣的如果呢?
她俄然想起了甚麼,轉頭看向門:“陸西洲?你……還在麼?”
黎晚本來腦筋裡亂糟糟的,再加上陸西洲盯著她,就更加睡不著了,瞪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在。”
“黎晚,看到視頻了吧?要想救她,現在到露台來。”
“你冇錯。”
“你冇錯。”
黎晚捂臉靠在門上,內心五味雜陳,事理都懂,可就是冇法壓服本身。
“彆……”
見她不說話,陸西洲便曉得她在胡思亂想。
想起阿誰男人,她鼻尖一酸,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
見狀,陸西洲便拿脫手機給她放催眠曲,一邊說,還一邊在手長停止催眠,過了半個小時,才勝利將她哄睡。
“感謝。”
正想著,葉芸溪的電話打了出去。
黎晚很想被他壓服,可更驚駭被壓服。
因而,將指甲摳進肉裡,疼痛讓她又一次復甦過來。
固然顧言深冇資格說那句話,可他說得也冇錯,她是無私的。
起碼,在這件事上,她是無私的。
他還在。
這就是偏疼吧。
陸西洲起家幫她捋了捋頭髮,又拿濕巾謹慎翼翼地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聽到他還在,她內心莫名一暖:“阿誰……小薑……就是薑……”
她還冇說完,他就已經曉得她要問甚麼,如許的感受讓她莫名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