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你疼,你怕他疼,那麼我呢?!”玉皖兒看著苦苦要求的英瑟,又看著因為疼痛而在翻滾的盧長流,“你們就像是一對薄命鴛鴦,你們磨難與共存亡相依,我算甚麼?宋郎要我生生世世都要找回他,和他在一起,英瑟,你纔是搶走宋郎的那小我,你憑甚麼在我麵前替他求我?!”
費蓉還在分神想本身錯過了一個好機會的時候,她以為錯傷盧長流後會倍受打擊的玉皖兒俄然腕骨一轉,手中狼毫筆無墨自書,繁體墨色“伏”字清秀又狂放,自小變大飛向高空,猛地爬升而下罩住一人一獸,乘小呆急降高度想要避開,那大字成網卻追擊不休。猝不及防之下不好施為,費蓉連打出兩道符籙都冇將其廢除,祝孟天腳下一點便翻身出了露台,長劍自半空中劈刺而下,墨網被撕碎,乘小呆衝了出來,待祝孟天穩穩落到他背上以後纔回旋一圈落到了露台上,費蓉和祝孟天輕躍在地,神采帶上沉重。
攔她的是一個淺顯人,一個剛纔還痛得慘叫痛得翻滾的淺顯人,倒是玉皖兒肝火千丈之下都要及時刹停止的人。
玉皖兒握著狼毫筆怔然坐在地上,肩膀上也有赤色溢位,她昂首看向天空,紅色狐獸踏在半空當中,它背上的費蓉拿著一把偷襲槍,神采有些古怪,明顯是在玉皖兒脫手的時候下認識開了槍,但她被盧長流推了一把,那一槍就打歪了。
“我不懂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但也曉得你謹慎行事,多數是顧忌他們,”盧長流說的“他們”是指總辦外勤組世人,“我也曉得你快撐不住了,我們很快就會一起魂飛魄散……但是他們還是有掌控能禁止你。”
封容被他一提示,立即想到保藏室裡阿誰老者聲音先容困住英瑟的阿誰紅色細口瓷瓶時說過曾經有支千年道行的筆掉進內裡去了一向冇出來,玉皖兒將英瑟丟進瓶裡,想必是趁機收伏了那支筆……動機在腦內轉悠不過一瞬,封容手裡的長鞭正欲脫手,卻驟聞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自雕欄邊傳來,那聲音淒厲極了,痛苦都伴著水聲反響,他隻來得及倉促撐起一道結界,就看到滔天水龍在露台上轟然炸開!
“長流!”英瑟不成置信地喚道。
英瑟跪在地上,伸手去抓玉皖兒的裙襬,她不曉得如何勸,隻能反幾次複地反覆那些話,聲音裡都是哭腔,“你不是捨不得麼,你如何捨得呢?玉皖兒,彆如許,長流他疼……”
“他疼麼?”玉皖兒的每一個字幾近都能變作血水融出來,“你如何不想想呢,他多疼,我就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