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她是淑妃。如果個小嬪妃、乃至隻比她們低一階的麗妃,惠妃不見也就不見了。淑妃但是和她同在正一品,她把淑妃拒之門外就要讓人感覺她仗著權勢壓人了。
禦駕到了悅和宮的時候,淑妃早已在門口候著了。恭敬地施了大禮,一邊請天子入殿,一邊說著阿杳近幾個月的事。
淑妃一見惠妃來就起了身:“惠妃姐姐。”
前後的反差落在謝昭眼裡,直讓他感覺這幾個月太委曲她了。淡看了她的笑容一會兒,他道:“朕給阿杳帶了很多東西返來,你轉頭和陳冀江一起送來吧,劈麵給她看看,看她最喜好甚麼。”
四今後,七王跟前的人稟話到禦前,說七殿下半夜兼程地趕路,累病了。
也不曉得她這幾個月過得如何樣――不過禦前高低都冇甚麼事,她本身吃吃喝喝、和朋友玩玩,估計挺安閒的吧。
惠妃聽了心底暗笑,淑妃果然還算個識相的,陛下說她“身材不適”,她就“不適”給旁人看。
丁香哪敢多言,打了個手勢帶著旁人一同退出去了。天子睇著七王皺眉:“這招你兩年內玩了幾次了?”
“誰提示你身份的事了?”天子的目光淩然一掃淑妃,複向雪梨道,“朕都冇嫌棄你,你管彆人乾甚麼?”
禦令衛密奏上來的事情閃現出來,果然有多地擅行苛捐冗賦之事。天高天子遠的,該做“父母官”的人跟地頭蛇一樣,壓住了事情不跟上麵說,洛安城就能一點信兒都聽不到。
――客歲她穿這件大氅的時候個子還小,大氅一向垂到腳腕,把她包裹得像個敬愛的糰子。
雪梨眼眶微紅――這是她這幾個月來最不高興的事了!
這般連續過了兩天。太醫回說七殿下無大礙,燒也根基退了,隻是不如何吃東西,尚食局的人急得焦頭爛額。第三日還是如許,天子沉吟了一會兒後叮嚀停船,讓尚食局重新備膳,獨自朝七王船上去了。
阿杳咯咯一笑。
甚麼嘛!
天子稍沉了口氣,笑容斂去:“朕實在傳聞了,你隻在明軒君要見阿杳的時候來過一次,以後再冇來過,阿杳在柔嘉宮的時候你也冇去看過,是不是?”
但就算淑妃識相,此番惠妃也並不想見她――見了又有甚麼意義?聖意擱在那兒,這會兒把安然帝姬接歸去是不成能的,說甚麼都是白搭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