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雪梨展轉反側好久都睡不著。
黑漆漆的屋裡隻留了一盞燭台,透進床帳來的光火更是微乎其微,卻仍把這金釵照得非常都雅。
批示使短一怔,遂讓開門請她出來。雪梨跨過門檻,目光定在他拉門環的手上:“大人受傷了?!”
他投過來的目光中滿是茫然迷惑,感喟沉重:“我想不明白,我這個宗子就這麼讓她看不上眼?一文不值到……連在外人麵前顧一顧我的麵子都不值得麼?”
不似上回見到開門的是批示使時的鎮靜,這回,雪梨抬眼一看,穩穩地福了下去:“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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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重視到案上已空的酒盞,皺皺眉頭:“大人又單獨喝悶酒?總如許會悶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