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衣袂破風聲響起,林中躍出一個滿身黑衣的身影,直來到徐子楨身邊,略一檢視他的傷勢,不由微微皺起了眉。
“哈哈!不相乾?”胡四海哈哈一笑,目光yīn冷地看著他,“就是這些不相乾的東西壞了我的大事,不過你倒是也說對了,今rì我引你來此處,便是衝著你來的。”
胡四海臉sèyīn沉,咬著牙道:“你這是甚麼工夫?”
俄然他的視野落在身邊不遠處,那邊正悄悄躺著一枚寸許長的飛鏢,鏢身苗條如竹葉,胡四海瞳孔猛一收縮,失聲叫道:“玄衣道長?”
黑衣人無法地將手悄悄抽出,微微皺眉道:“容惜?這又是誰?”
鐺!
徐子楨已經近乎昏倒,渾渾噩噩間彷彿看到一個黑衣的身影來到了身邊,身形曼妙輕靈,臉上卻蒙著塊黑sè麵紗,隻留一雙亮若晨星的眸子在外,他頓時大喜,用儘最後的力量一把抓住那人的手,笑道:“容惜,我就曉得你會來,我就曉得……”
徐子楨頓時如遭重錘,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材遠遠飛出,摔落在泥塵中。
徐子楨故意讓開,卻渾身有如散了架普通轉動不得,在這存亡一刹時,貳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容惜,他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老子就這麼掛了麼?也不曉得那妞在哪兒……
徐子楨順勢前撲,想要象前次那樣逼到近身處,但是胡四海吃過一次虧哪還能再吃第二次,嘲笑一聲再次避開,一翻手從腰間抽出把雪亮的鋼刀來。
胡四海冷冷一笑,來到徐子楨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我看此次另有誰來救你!”話音一落,刀鋒已朝著徐子楨脖頸處劃落。
“你!”徐子楨大怒,但又自知不是胡四海的敵手,眼下已經是如許的景象了,隻能儘量保持沉著,哼的一聲道,“胡爺,有甚麼不爽的衝我來就是了,何必把氣撒在不相乾的人身上?”
一聲清脆清脆的聲聲響起,胡四海手中的鋼刀俄然一斷為二,那截斷刀尖嘯著飛了出去。
身邊那小弟驚呼一聲,立即撲了上去想要檢察他兄弟的存亡,徐子楨一下冇拉住,卻見胡四海腳尖一踢,一顆石子飛速shè來,那小弟躲閃不及,頓時被擊中腦門,哼都冇哼一聲便撲到在地。
隻是他頭痛,徐子楨則更次痛,胡四海公然工夫了得,要不是他隨機應變的才氣極強,隻怕剛纔那刀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但饒是如許,他的肩膀上還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兒,傷口幾可見骨,鮮血汩汩地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