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嘿的一笑:“你這不是犯賤麼?被我打得滿臉桃花開了還說好?要不再來一下?”
他不慌不忙抬起右臂,看準徐子楨的來勢揮掌斜劈了疇昔,這一記手刀淩厲非常,角度刁鑽jīng準,如果徐子楨不及時收勢的話必然會受重傷。
徐子楨頓時目瞪口呆:這……這他媽不是龍舟嗎?
很明顯這小子是冇練過工夫的,出拳毫無章法,可他的進犯又恰好凶惡淩厲非常,每一次進犯都直奔本身的關鍵而來,最關頭的,也是他最頭疼的,就是這小子底子反麵本身見招拆招,而是不顧本身受傷的傷害,象塊膏藥似的上來貼身纏鬥。
不料徐子楨在鄰近他身前時猛的腳下一衝,速率在刹時又晉升了起來,麵對他那記手刀不避不讓,反倒鑽進了他懷中。
隻見船尾後不遠處呈現了一艘狹長的小艇,船頭一個巨大的龍頭,船身畫著金光閃閃的一片片龍鱗,一身短裝的花爺穩如泰山地站在船頭,十七八個壯漢分坐兩邊各持一柄船槳在猛力劃動著,跟著一聲聲宏亮的標語,小艇如一支利箭般在這運河中破浪而來。
那些盪舟的男人明顯都是花爺的部下,老邁在船頭批示著,他們哪敢不賣力,一個個揮動木槳使出了吃nǎi的勁,眨眼的工夫就追上這條長興記的大船。
花爺猛的刹住身形,回身吼道:“都給老子坐好,跟大哥去救人!”
徐子楨很清楚,如果他在那大女人落水的第一時候裡跳下水救人,必定是能夠救得了她的,但是船艙裡另有十幾個昏倒在柳條筐內的女子,救了那一個即是放棄了這十幾個,他在刹時衡量了輕重,隻得咬牙放棄。
砰的一聲輕響,龍舟靠了過來,花爺緩慢地爬了上來,見徐子楨臉sè慘白嘴角帶血,不由嚇了一跳:“大哥,你受傷了?”
胡四海眼中的yīn冷之sè愈發濃厚,他看了一眼那艘龍舟,咬牙切齒地說道:“算你嘍囉運!”話音未落,他俄然伸手一按船舷,翻身躍了出去。
徐子楨心中悄悄一凜:“不好,這貨起殺心了!”
這麼一來徐子楨頓時成了頭下腳上的姿式,眼看那人抬起腳狠狠踩了下來,他卻俄然雙腳一飛纏住那人,腰部一用力頓時把他一起掀翻了下來,緊跟著用額頭朝著那人的麵門狠狠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