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聽你們說的風趣呢,那裡會驚駭,我長這麼大,連出府都是頭一遭,更何況聽你們說去福建那頭,真是心中神馳,剛纔是想的入了神呢,回過神來,纔打了個激靈。”三人還是怕趙沅鈺嘴上逞強,遂不再提疆場之事,又撿了每年端五賽龍舟的趣事說了起來。
如果任趙沅鈺在此處憑欄,她大抵看上三天三夜都不會厭倦,可惜日頭漸向西挪,他們也在外頭瘋玩了一天,該到回家的時候了。幾人相互道了彆,杜元琛自回了國公府,趙沅鈺也隨齊品修齊品達兄弟二人乘車回了伯府。晚餐間三人嘰嘰喳喳地向齊老夫人和兩位夫人彙報了一天的路程。
杜元琛道:“祖母說比來倭寇總時不時地登陸劫奪,聖上對此非常不悅,隻怕幾個月內就要小範圍的開戰了,現在是四月末,在京中過完端五我便出發,應當能趕上一場仗。端五那日賽龍舟,我們兩家加上北昌候府也會出一條船,那天我們還能聚聚呢。”
齊老夫人彷彿看出了趙沅鈺心中所想,輕聲歎了口氣,道:“鈺兒,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簡樸,當年你母親的事,你父親有錯,你母親也一定全對,這件事畢竟對我們兩家打擊甚大,可現在你還在,我總但願你能有個強勢的母家,今後幸虧夫家安身。現在你是第一次打仗政事,可待你長大嫁做宗婦,身上也揹負著一個家屬的興衰,政事是你必必要熟知的事情,外祖母年紀大了,也不知還能不能看到你出嫁,現在也隻能讓你多看多聽,今後如何,也看你本身的造化了。”
趙沅鈺一向饒有興趣地聽著三人說話,冷不丁聞聲北昌候府,彷如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一個激靈。三人並不曉得趙沅鈺與北昌候世子婚約的事情,還覺得他們一向聊疆場的事情,嚇到了趙沅鈺。杜元琛說道:“鈺表妹女孩子家,定是被我們說的打打殺殺的事情嚇到了,我們還是聊聊端五賽龍舟的事情吧。”趙沅鈺心中悄悄叫苦,嚇到我的那裡是疆場之事,明顯是你們說的賽龍舟,現在還更加要提及來了。
“祖母不曉得我和大哥在馥巷裡看到琛表哥有多驚奇,我們還特地揉揉眼睛怕看錯了呢。”要說講故事的程度,齊品修和趙沅鈺加起來也不是齊品達的敵手,是以二人不得不斷下來,讓大師用心聽齊品達的闡揚。趙沅鈺在伯府中呆熟了才發明,齊家並冇有食不言語的端方,每次用飯齊品達都要闡揚他三寸不爛之舌的本領,讓大師笑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