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寶音端茶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將茶水一飲而儘。
赫連鈺體味了他祖父讓他快滾的意義,固然有太多的不甘心,也隻能按耐下去。
玉寶音叫元亨去歇息。
所謂無風不起波瀾,元亨的存在感刷得太勤,玉寶音內心的那一池淨水,也垂垂蕩起了波紋。
赫連鈺還想說點甚麼,赫連淨土又朝他擺了擺手,眼裡的煩躁已經滿溢。…
赫連淨土對他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
玉寶音對元亨有一肚子的怨氣,怨他有福不享偏找罪受,還怨他礙事。
也幸虧他想得開,若不然和蕭家的乾係指不定會成甚麼模樣。
回身就進了大帳,和衣而躺。
幸虧,湯碗中是清熱的溫綠豆湯。
他下認識捂住了心口。
年僅十歲的秦冠,又不是第一次遇見逼宮這類事情。
一身龍袍的秦冠立在萬朝宮門邊,他已冇法走出萬朝宮的大門,隻因他是個冇有任何權力的天子。
玉寶音還冇有喝到嘴,就聽一旁的元亨又嚷嚷了起來:“涼茶傷身,更何況你一個女子,如何能夠貪涼呢!可不要為了一時的利落,就犯下大錯,比及你上了年紀,就該有淌不完的淚,到時追悔莫及!”
赫連上啊赫連上,他若不是那麼的有野心,這個局麵該有多好呢!
有些豪情在弄不清楚的時候,老是叫人的心忽上忽下,一刻也得不到安寧。
這便命一半人睡覺一半人鑒戒,雖說經此一役,赫連淨土再不會叫人前來偷襲,但兵戈就是兵戈,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