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竹:“……”
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
淩舒白凝了凝眉,忽地雙手合十,如方纔那般往地上一俯,不慌不忙地行了個五體投地禮,待行完以後,才正著麵色道:“……我聽著大師們口中的佛經,頓感受益匪淺,感唸佛祖慈悲為懷,廣博高深,情不自禁便撲倒在地,以表達我對佛祖最高的敬意。”
蘇念語獨坐在亭子裡,眉頭舒展;而這廂,淩世子爺被引坐在佛祖跟前的大蒲團上麵,涼竹亦是盤腿坐在其身側的另一張蒲團上,雙手合十,端是一副虔誠至極的模樣。
找主持談事?
涼竹:“……”
淩書白自是不知服侍在他身邊的涼竹現在是在想甚麼,他站在原地,看著倉促從亭廊那頭繞疇昔的主持,忽地提腳就跟了上去。
本覺得能從主持這裡獲得些線索,卻隻獲得了前任主持已經分開普應寺的動靜,就算前主持曉得一些外相,她又能上哪去尋了禪悟大師?
涼竹隻感覺越看越是坐不住。
不當就算了,又為何要急倉促拜彆,還狠下心未曾和本身的師弟聯絡?
哪知,坐在蒲團上一閉眼,他馬上就被那連綴不斷的唸佛聲給繞得睡意實足,冇多久竟直接坐著睡著了。
涼竹見情勢逆轉,不由抹了把虛汗,看著自家爺的眼神帶著幾分崇拜。
爺斷不成能因為這一坐,就竄改了初誌。
頓在半空中的手也跟著顫了顫才訕訕收了返來。
話說,他向來都不曉得他家爺竟也有如此高深的向佛境地,這標準的坐像,都可和那些前麵的高僧相媲美了。
涼竹隻敢小聲應道:“榮安是身份高貴的公主殿下,背後另有聖上皇後撐腰,哪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束縛著,自是想做甚麼就做甚麼的。”
涼竹聽自家爺如此一說,便更加哀怨了。
“我也去找主持談談事。”
他們為何會來到正殿?不就是因為自家爺嚷著無聊,才突發奇想要來看看大師們是如何靜坐及唸佛的麼?
涼竹很委曲,“爺這話說得可不對了,現在的大師閨秀哪能想去那裡就去那裡的?普通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若要論起來,蘇大女人應當也不如何出過門。”
“三年前,老衲的師兄禪悟還是寺裡的主持,前麵也不知出了甚麼事,師兄不管如何都要辭去主持的職務,老衲這才當了寺裡的主持;而師兄就在卸下了寺裡職務的幾日以後雲遊四海去了。”
主持雙手合十,道了聲是。
唔……在這麼莊嚴的時候坐著睡著了,要如何圓謊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