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娘愣了愣,方纔反應過來,厲道:“混鬨!瞧你說的是甚麼話,她雖是蘇府嫡女,卻也是我們的絆腳石;你纔是我的骨肉,我疼的人天然是你!”
那裡隻是懲罰,她真是恨不得把沁竹居裡服侍的丫環婆子都剁了喂狗!
劉姨娘坐在床側,隻得持續道:“姨娘曉得你是受了委曲,我方纔那麼做不過是不想和她鬨翻了,那對我們一點也冇有好處。”
蘇念晴一想,也感覺有事理,左思右想便心虛了,恐怕真的是本身常日裡那裡透露了,恰好本身又冇發覺。
隻是對劉姨娘之前不讓她把話說完這一行動有些介懷,便嘟囔道:“那姨娘為何不讓我拆穿了她的把戲?本來她就是用心整我的,理在我這邊,我又為何不能和她鬨了開?”
劉姨娘看了她一眼,含著一絲的恨鐵不成鋼:“晴姐兒,我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卻不知也是如此胡塗。”
並無人應了她。
聽了這些話,床上的被子猛地翻開,蘇念晴紅腫著雙眼坐了起來,眼底包著一泡淚,那張如玉的麵龐上又多了兩條濕漉漉的淚痕,她哭道:“那您也不能讓我還跟她報歉!她明顯就是欺人太過,姨娘果然是偏疼的,更喜好的是她!”
直聽到外院的大門哐啷一聲關了上,劉姨娘肯定蘇念語走了,這雙眼一瞪,眼風暴虐得嚇人。
蘇念晴倒是隻顧著抽泣,不接話。
又因著做戲也要做全套,她苦笑道:“二女人不過比你小了一歲,到底還是率性了些,但願大女人也彆介懷,過後我定會好好教誨。”
劉姨娘怒道:“你們是如何當的大丫頭,辦的都是甚麼事!二女人都成了那模樣,你們竟才喊我過來,是不是恨不得二女人就此被折騰死了纔好!”
“如何會呢!”劉姨娘道,“大女人也是不想二女人遭罪的。”
蘇念晴本就是個通透的,曉得劉姨娘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他們的將來,擺佈不過是她氣不過罷了;現在,又聽得劉姨孃的這一番解釋,早就不怪了她。
蘇念晴眨了眨眼,明顯冇想到姨娘會如此說,卻聽得劉姨娘持續道:“你倒是用腦筋想想,大女人是以按摩名義來了你的沁竹居,是打著看望你的幌子;你們常日裡又是走得近的,她讓身邊看重的報酬你按摩,在旁人眼裡天然是為你好,有誰會想到此中貓膩?如果你把事情鬨大了,說是她歹意欺負你,你倒說說有多少人會信賴?擺佈會在私底下猜忌你的企圖,還成全了她一個好姐姐的雋譽。她恨不得你鬨起來呢,恰好如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