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臉靠得極近。乃至能感遭到他撥出的氣味吹拂在她的手臂上,蘇念語忍了忍,道:“也隻是那紅痕的處所是被燙的,你瞧其他的處所不是好好的嗎?”
蘇念語瞪圓了雙眼:“您方纔不是說除非讓您看看傷勢如何,不然您會頓時給我上藥。”
這一分神的空當,淩舒白已經拿著沾著藥水的棉條在她的燙傷處來回輕柔擦了擦。蘇念語便是被手背上冰冷冰冷的感受給激得回了神。略一低頭,印入視線的先是男人全神灌輸的完美側臉。再是他那捏著棉條幫她上藥的苗條手指。
涼竹還冇說完,蘇念語便笑著答:“真的不嚴峻,以是不必再看的。”
實在不美意義跟他道明,實在本來也隻是被燙紅了一小塊的處所,他若不特地提示痛不痛,她底子就感受不到有多大的痛意。
世子爺給她的兩個挑選。她一個也不想要,如此一來,她要如何申明為好?跟他談男女有彆就好似和對牛操琴普通。可如果直接開口回絕他“親身上藥”的美意,他會不會又蹦出甚麼正理?
倒是不曉得要和淩世子爺說些甚麼好。
淩舒白一手拿過裝藥的小瓶子,抬了眼很端莊地看她:“我方纔說過甚麼話了?”
蘇念語實在想扶額,竟從未發覺世子爺也有如此自戀之時。
蘇念語說著,便給立在一邊的丫環使了眼色,丫環也是耳聰目明的,一下子就貫穿了過來,正想伸了手把桌上的小瓶子拿過來,冷不防,淩世子爺擱在瓶子邊上的手一下一下敲起了桌麵。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瓶藥,輕聲道:“去世子所贈的燙傷藥,我這就讓人幫我塗一塗。”
蘇念語感覺很難過的,更讓她難過的是,長得極好極好的男人一本端莊地把眼尾勾了勾,不經意間倒是風情滿溢,他慢條斯理地問了句:“現在,你可想好了?”
蘇念語:“……”
她不由感覺好笑。
蘇念語感覺,常常碰到淩世子爺,她總會有些傷腦。
她應當早要明白的,世子爺隻接管他拋出來的兩個答案之一,想用彆的體例躲疇昔,底子就是不實在際的。
涼竹很欣喜,亂七八糟地,連同要如何辦喪事之相乾也一併想了。
想著現在藥也上了一半,她再作出掙紮的姿勢便過分矯情;可本身的手上還搭著一隻高貴的大手,大手的仆人現在還專注在她的燙傷之處,一舉一動都非常天然……她這是要委宛地提示他把手收歸去呢,還是任由如許持續肌膚相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