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聽罷,彷彿放了心,轉頭又問:“剛纔他在中間,可有動手?”
“那就眼睜睜地看他上位不成?這不可,你主子收了我的好處,自該將此事辦好。昨夜冇成時,他是一再包管隻要你脫手定萬無一失,現在你又來一句動不得。若然如此,他就不該信誓旦旦,當真是瞧不上我大皇子府?我這就去找他實際。”
“好了好了,你們倆彆客氣來客氣去的,都不是外人。”景流楓轉頭對景澄道“路上遇見了淩婭,她已然曉得昨夜的事情了,那宮裡我想必然也曉得了。”
侍婢抬手在車門上敲擊了三聲,車子便停下來。侍婢跳下車,對著車中的沈媚道:“車子會送您回府,我就此告彆了。”
“我還不是怕你走了,再也找不到了。”景流楓的聲音很輕,如一縷風飄散不見。
送景流楓回了恒親王府,沈卿拜見了景澄,向他白叟家告了罪“昨夜表哥為了尋我才受傷,此事卿亦有任務,以是親身送表哥返來,並向您白叟家來告罪。”
侍婢冷硬呆板的聲音再次響起“沈卿身上有禁止蠱蟲之物。”
“他冇有,沈瑜有。”侍婢抬起了頭,一雙浮泛機器的眼眸裡俄然有了焦距,帶著些許驚駭“沈瑜身後有國師,他臨時動不得。”
靠在車中,沈媚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昨夜的事可真的措置安妥了?”
沈卿話裡有話,說話間眼睛直直看著沈媚,暗沉的眼底劃過一絲冷冽。沈媚被她看得心微微顫了顫,忙攥著帕子捂著嘴輕咳了兩聲“我這就歸去了。這兩日聖壽節事忙,偶感風寒,下次得空返來再跟七郎說話。”
沈卿上前施禮“四姐。”
沈卿笑了笑“四姐如此體貼七郎,七郎還真是受寵若驚!我十年冇出府,若真有獲咎誰,那也是府裡的人。不過現下七郎想來好似在府裡也冇獲咎過甚麼人,倒是有人總找七郎的費事,就像上回安四那事,不知四姐傳聞了冇有?何況此次表哥受傷但是因為行刺,試問七郎的身價如何有刺客會來行刺?”
沈卿冇聽到景流楓的自言自語,閉目養神去了,景流楓則一向淺笑地看著她,不再說話。
景流楓愣怔了一瞬,俄然認識到沈卿話中的意義,明麗的桃huā眼流轉生光,眼尾跟著他唇角淺淡的笑意上揚,牽出一抹微弧“對,我有銀子,嗬嗬!”
景流楓點點頭“聖壽節接二連三的出事,皇上定會大怒,我隻怕會有人藉機肇事。”
沈媚臉上暴露一絲難堪“你來京中風頭正盛,與流楓、誠親王、明王走得近,前麵還得了父皇嘉獎,被人盯上亦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