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這個事理。”史煥點頭附和。
沈卿對俄然冒出來史煥也非常惡感,不然也不會話裡有話諷刺了他一頓。
“不敢不敢!學無止儘,史某隻是少有學問,還未入仕,資格陋劣,不敢有此期望!”史煥固然嘴上謙遜,但話語中的自傲賴誰都聽得出來。他轉好的態度很明顯申明他對沈卿巴結之言非常受用。
“嗯,狷介過甚就是虛假,事理誰都會講。這人間能有幾個真正的一心為民絕忘我心的至誠之人,即便有如許的人也隻合適造福一方。若說民,這人間諸國哪國的百姓不是民?戰亂兼併,國裂權分,那百姓也就是從一國之民變成他國之民。以是,依我所見,一國之相,要有的是為國之心,而不是純真的為民之心。”
史煥沾沾自喜,“沈七公子過譽過譽了!”
景流楓撫額頭疼狀,偷眼一瞧,卻見沈卿滿臉含笑,聽得非常當真,不由納罕。
“請講!”史煥一副學長接管後輩發問的架式。
史煥神采一陣紅一陣白,本來漂亮的五官扭曲變形,他狠狠地瞪了沈卿一眼,抱拳道:“本日史某受教了!沈七公子伶牙俐齒,很有辯才,他日國粹府再聚,定要謙虛向公子請教!”
史煥見沈卿麵帶笑容,聽完後還拱手揖禮,自發得她是謙虛受教,心中另有幾分對勁,卻聽沈卿言道:“卿感激史公子的教誨!隻是卿有一題目想要就教史公子?”
沈卿淺笑道:“史公子進學但是為了入仕一展抱負?”
景流楓挑眉笑道:“小七,你行啊!先動手為強,讓史煥那傢夥吃癟,真真痛快!”
“既然史公子但願能夠一展胸中抱負,那麼位置越高權力越大,天然能為百姓辦的事情要越多?自古相位皆是有能者居之!卿觀史公子是有弘願向大抱負之人,加上公子被譽為國粹府第一次才子,亦是有才氣入閣拜相之人!”
“萬一他在南襄王麵前胡說的話……”出過氣,沈卿還是有些擔憂。
沈卿看著史煥那張虛假的假道學的嘴臉,笑容更盛,“史公子隻是資格尚淺罷了,卿信賴加以光陰,您必然能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