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禦寰笑著舉杯跟她杯子悄悄一碰,“好!嚐嚐我的桂花酒,可如你曾喝過的那般難忘?”
沈卿甩頭揮去腦海裡玉緣君那張如玉的麵龐,望著杯裡虎魄色的水酒,嗅著淡淡的桂花香心癢癢,笑著對景禦寰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可貴碰到好酒,這才喝了三杯罷了。好二哥,再喝兩杯,我便罷了,毫不會貪酒!”
沈卿嘿嘿地笑著站起來,讓景流楓坐下,“三哥,坐,坐。我不是在玉衡駐地冇事做,出來逛逛麼?天璿那邊尋三哥有何事?”
“是啊,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流楓那邊怕已經談完了。你要歸去,還是直接回沈府?”
“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了,自小我是看著她的畫像長大的。”景禦寰拿起白瓷酒杯握在手裡漸漸摸索,清冽的嗓音帶著幾分空寂漂渺。
沈卿抬眼望向景禦寰,眼底透暴露淡淡的迷惑。
馬車裡,景流楓仰在金絲絨靠墊上,桃花眼眯縫成一條線,打量著沈卿,“你東拉西扯逃了一天,該說說淩晨在玉衡使館的事情了吧?”
景禦寰笑著對沈卿道:“已經好久冇有如許平安悄悄地走路,安溫馨靜地坐下來品酒賞風景。”
景禦寰轉頭看向沈卿,“流楓來尋你了。”
景禦寰發起,景流楓天然承諾了,非論沈卿願不肯意,拉她又去吃了一頓。飯一吃完,三人分開,景禦寰回了誠親王府,沈卿被景流楓押著去了禮部衙門。一下午在機器地謄寫條記中度過,比及了下衙回家時,景流楓徑直拽了沈卿上了車,纔開端鞠問淩晨的事情。
“好!”臨時逃過一劫,沈卿鬆了口氣。
“此次臨時饒了你!下晌跟我去禮部做文書,籌議萬壽節禮賓事件時候,給我在中間把細節都記好了。”
“能有甚麼事情?”沈卿打草率眼裝不曉得,“你還冇奉告我那天璿公主到底找你甚麼事?”
景流楓扯了扯嘴角,“嗯?這會兒倒曉得問閒事了?剛纔跑出來的時候如何不問?”話中的意義不言而喻,你欠我個解釋。
“五哥!”景流楓走近小亭,先給景禦寰行了禮,目光放在沈卿身上,“小七,你倒是會偷懶,偷懶偷到二哥這裡了,指定冇人敢說你!”
沈卿抬眼望向亭外,就瞥見景流楓那一身風騷的紅衣從遠處飄過來,速率極快,撫額低頭,內心有點冇底,剛纔跑得太快,一句解釋都冇有,待會兒不會一股腦地衝過來詰責我,然後再“酷刑拷問”一番為何逃竄的啟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