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禦寰點點頭,“流香山在新京西麵,確是賞楓最好的去處,那邊但是皇叔祖的私產,每年隻楓葉紅了以後前山對外開放一月,至於後山,隻要皇叔祖發話才氣放人出來,就算我父皇去也是如此。當然,流楓他若要帶人去,天然也是去得的。”
“啊?”沈卿難堪地揉揉腦袋,撇嘴責怪,“誰叫你說得那麼密意款款,害人曲解!”
沈卿順手接過來,“果然?”
“如果真如誠王殿下以是,那流香山確切值得一去。”
“這沐山的楓樹可比不上流香山的多。”景流楓端著杯熱茶遞給沈卿,“你在新京如何也要待到年後,再過半月流香山的楓葉就紅了,到時我邀你去賞紅楓。”
“是該去看看。”景禦寰朝沈卿微微一笑,“小七與我不必這般客氣,這裡冇外人,和流楓一樣喚我五哥好了。”
麵對如許竭誠暖和的淺笑,讓沈卿想起了沈瑜,回絕的話無從開口,最後還是喚了一聲“五哥”。
景禦寰含笑點頭,“嗯!這就對了。”
景禦寰點頭附和,“大哥先請,我送他們歸去。”
“夜色已深,三弟四弟也喝高了,明日還要上路,不若就此散了,等入京後再尋機遇相聚。”玉緣君看了眼窗外,對景禦寰說道。
景流楓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被沈卿這一攪合,景流楓那點睹物思人的傷懷一掃而空,笑看著沈卿,“看不出你小子平時悶葫蘆似的,肚子裡花花腸子很多,內裡是蔫壞!”
――*――*――*――
沈卿點頭稱是,“那我喚景五哥好了。”
清渺渺的聲音滑進沈卿耳中,沈卿渾身一僵,餘光瞥見一抹藍色的影子飄近。玉緣君換掉了慣常穿的白衣,一襲藍衫清雅,紅色繡紋滾邊的下襟跟著他舒緩輕巧的法度曳動出層層波浪,他就好似碧海翻浪盈盈托起的一輪皎皎明月,清光高華,萬物失容。
金烏落玉兔升,推杯換盞數巡,夜已深沉,四人皆有了醉意。景禦寰與玉緣君還好,神采微紅,但眼神腐敗。倒是景流楓喝得歡暢已然醉了,拽著沈卿叫喚著持續喝,沈卿早已不堪酒力趴在桌上迷含混糊似要睡去普通。
“這個發起好。”景禦寰與玉緣君相視一笑,眼神交叉中閃過一些意味深長的微光,“大哥!”
伴著他的尾音,簷角垂掛的金鈴緩緩蕩起清脆的細響,落日的餘暉順著廊簷斜斜灑落在鈴身上,在風中閃動出的細碎微光,映亮了他唇角的笑容,暖和得讓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