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年――你好狠的心!”景安平滿眼的難以置信,指著沈延年的食指衝動地發顫,“在你眼裡,不管我做甚麼,都比不上秦桑阿誰死人!你為了她留下的阿誰生父不詳的孽種,竟然要如許對我!”
“讓你受委曲了。安四他們我已經措置了。”
“若我擺出統統的證據,你就該自請去宗廟修行了!”沈延年搖點頭,明顯有些絕望,在人前她永久都會保持著華貴端莊,作為一名公主一名國公夫人,她是合格的,但是作為老婆,他總感覺倆人的心老是難以靠近。現在,就算她做下這等錯事,他也給了她機遇,但願她能認錯,可她倒是不懂。
“你胡說甚麼!”沈延年一掌拍在桌麵上,頓時震得茶杯傾倒,翻滾了兩圈,砰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景安平說不出話來,流著眼淚直點頭。
“明白?你既然拿這些來給我,那是信賴這上麵所言來向我問罪。隻憑幾個下人的隻言片語,你便信賴這事情是我教唆?可有旁的證據?何況七郎未歸,那也隻是失落!”
“嗯。”
景安平逞強地點點頭,“嗯。”
“延年,七郎現在可有動靜?”
沈延年一喜,“七郎返來了?可有受傷?有冇有大礙?”
沈卿冇想到她一回府,沈延年就跑來看她。
沈延年抬手想要摸摸兒子的頭,可看著那雙一如既往的清澄如水的眼眸,卻有種自慚形穢之感,他終是冇有伸脫手,心中默歎,還是委曲了他。
“彆再讓我聽到閒言碎語!”
沈延年曉得以景安平的性子,能主動扣問沈卿,便是低頭認錯,“還在尋覓。”
“父親決定就是。”
景安平憤恚,憤恚於他的態度,他竟然為了那女人的兒子如此發兵動眾地來找她問罪。
沈卿這才抬眼望過來,“怪不得母親,母親不必如此。當時山上起霧,七郎冇有看清,這纔出錯摔了下去。幸虧崖上有藤蔓,我幸運逃過一劫,趕高低大雨,藤蔓濕滑。山頂上安四喚我,我也冇聽到,也許是因為間隔崖頂有些遠吧……直到厥後等雨停了,我才爬了上來。”
看到沈延年,沈卿冇有多餘的言語,隻看著他喊了聲“父親――”
對於體弱多病足不出戶的沈卿而言,能在那樣的景象下活下來,實在是萬幸。她語焉不詳,聽在耳中反而更加讓人感覺凶惡。沈延年心中憤恚,景安平神情嚴峻。當沈卿口中吐出一個字時,沈延年瞪著景安平,冷哼了一聲,“作死的主子,來人,把安四他們的家眷發配到古連礦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