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蒔蘭之前是真正將蕭衝鄴引為老友,此時聽到蕭衝鄴語中的失落,一時心中也有些震驚。想說兩句,卻不知該如何提及。
陸蒔蘭接過聶書雲遞給她的書簍,挨本翻了翻,中間掉落出一封信來,陸蒔蘭自是翻開了紙箋,一看內容,倒是如墜冰窖,渾身發寒。
要曉得,她和嚴嶼之疇前從未合作過任何一件案子。就是說,他們不該有共同的仇敵。何況是這般要殺身之命的仇敵。
蕭衝鄴淺笑道:“有小孃舅坐鎮京中,朕並不擔憂。”
何況,蕭衝鄴清楚,霍寧珘多數會曉得本日他來見過陸蒔蘭,若他躲躲藏藏,倒是會引來對方疑竇。這般大風雅方的,做個惜才的天子,更加安妥。
世人用膳後都去園子裡賞花觀水,隻要陸蒔蘭尚留在柏錫堂的一間客房裡。梁同海早通過霍寧珩霍四爺,將環境探聽清楚。
蕭衝鄴的視野最後落在陸蒔蘭臉頰靠耳處一小片紅疹,又俯下身,捉起她的手腕細看,麵色沉沉。不知是何人灌她的酒。
便不再說這個,轉而看著她,道:“槿若,自你曉得朕的身份,見著朕,便變得生分了。實則,在朕的身邊,缺的便是你這般能對朕說幾句至心話的人。”
蕭衝鄴進屋的腳步放得輕,唯恐將道旁花朵上逗留的胡蝶驚走普通,渾然無聲,陸蒔蘭便冇有醒。
陸蒔蘭隨他的目光看了看,答:“大夫說,因我先前用的酒裡有少量藤黃,我不宜用阿誰,便成這般了……用過藥,已經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