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彈著箜篌的含璧昂首看了看霍寧珘一晃又消逝的身影,霍寧珩淡聲提示:“阿璧彈錯了一個音。”
恰是謝遇非的阿誰小廝,先前不知去了那裡,這會兒吃緊跑返來了。陸蒔蘭忙讓對方去接謝遇非。
“陸大人不消焦急,我派人送謝同知歸去便成。”蕭慈來到陸蒔蘭身邊,正要將手重搭在她肩上,就見對方跟個兔子似的躲開了,讓蕭慈的手懸在空中。
一來她是要躲著蕭慈,二來,是感覺這箜篌聲嫋嫋如煙,旋律有一種莫名的親熱熟諳之感,更有一種桃源地般的意境。
陸蒔蘭看看他, 獵奇道:“連你也聽不到?”
含璧忙道:“抱愧,四爺。”霍寧珩愛好和精通樂律,這是世人皆知的。如果霍寧珩不再來她這裡,她要想再見到霍寧珘就難了。
但她冇有想到,在這夢琅嬛會再次聽到。
她皺著眉,哈腰搖了搖謝遇非,道:“謝三哥,我們該走了。”
謝遇非答:“很難,除了首輔與霍四爺,旁的人都不必然。”
陸蒔蘭從速轉頭,竟是霍寧珘站在她身後問她。
她俄然聽到一個房間裡模糊傳出箜篌聲,實在是驚奇。
蕭慈驚奇看了看霍寧珘,以是說,這是專門過來管陸槿若的閒事來了?可貴。真冇瞧出來,這麼個小小陸槿若,本事還挺大。
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 男人們聚在一起, 除了公事,當然也免不了聊起女子。
蕭慈本人倒是和陸蒔蘭設想的不一樣,在她設想中,蕭慈應當是一個既色又油膩的模樣,但對方實則不是。
在本朝,箜篌是幾近已經失傳的,她小時候也跟著孃親習過箜篌,在八歲之前,更是日日彈習,八歲以後,便隻是偶爾才取出來奏曲思親了。
蕭慈看到陸蒔蘭的神采,愣了一愣,不但不怒,反而大笑。笑得陸蒔蘭坐臥不安,她想了想,乾脆站起道:“王爺,下官有些悶,出去透透氣,先失陪了。”
他眼中微露一抹羨慕, 又道:“含璧女人等閒不會獻藝, 她是專為這夢琅嬛統統歌姬譜曲,指導她們樂器技藝的教員。對曲樂的成就很高,譜的曲子都是風格高雅,極其出眾。”連藝都極少獻, 當然,就彆說獻身了。
蕭慈收回擊,低頭看著陸蒔蘭黑葡萄似的一雙眼睛,溫聲道:“好。你不要驚駭,本王也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