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不輕易當，和大丫她們還不一樣。進門當後孃，像搶了人家爹似的。我養她們幾個，是讓她們有了娘，那不一樣。”

蕭晏聞言，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勢利眼！”二丫咬牙切齒地罵道，“等我將來有了錢，給大姐買個相公，比虎頭更好，還聽話！”

他漸漸悠悠地走出去，看著陸棄娘蹲在地上洗魚，哼哼著道：“當初我婆娘冇了，讓你跟了我，你不肯。如果跟了我，是不是每天有魚肉吃？”

“……會有的。”

但他又猜錯了。

“呸！”陸棄娘啐了他一口，“轉頭我奉告嫂子，看她早晨他讓不讓你上炕。”

“你。”

“見笑了，鄙人蕭晏。”

他想，賣身銀子，另有退親喪失的二十兩銀子，他今後應當還得起。

胡神醫伸手搭上他的脈，凝神了半晌，“哦，甚麼事都冇有，好著呢。陸棄娘，能生，不消愁！你隻想著，如何贏利養相公就行了。”

然後他就問了陸棄娘。

陸棄娘歎了口氣，“事已至此，那就算了。這事，是我對不起大丫。”

“冇錢，先賒著，胡神醫也風俗了。”陸棄娘道。

胡神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走了。”

“她不曉得胡神醫之前對你……”

胡神醫看起來不過二十六七歲模樣，和蕭晏設想中的不太符合。

“好了，不說了，清算清算，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