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隴右節度使本來隻是個鬱鬱不得誌的將領,因著本來的節度使被俘,才臨著被趕上了架。這回隴右的捷報傳去了長安,一紙聖旨下來,就將他擢成了正的。
除卻她以外,因為她能瞧見他眼神中更深處的情感,悸動都被他藏了起來,卻又能被她尋到,那是掩在不動聲色下的驚濤駭浪,擊岸能起千堆雪,隻要她能曉得。眼眶不自發地紅了起來,一顆心都是滾燙的,見著他後,生命都新鮮了起來。
不知甚麼時候,他就把她壓在了身下,被褥亂了,她髮髻也散了,一頭烏髮像是墨被暈開,檀口微張,抹了蜜糖般亮津津地誘人。他撐在她上方,氣味有些喘,忍不住又去親她,她抬起手來按在他胸口,能感遭到他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更沉穩有力,但也觸到了那清楚的骨骼,她又有些鼻酸,“你都瘦了。”
他從她脖子開端吻,滑過鎖骨,在形狀誇姣的胸前流連,他渴極了,雪中梅盛開是豔極的氣象,他恨不能籠統都擷取入口中,死在花下。天青的羅帳更像是六合帷幕,將她與他覆蓋在其間,甚麼都瞧不見了,她細細的抽著氣,身子更加地燙起來,不知如何做才氣消弭了這惱人的感受。
旁人見機地退了出去,屋內隻剩他與她了,陸稹這才抬了抬手,啞聲對她道:“仍舊,過來。”
對她,他向來束手無策,在外的鐵血手腕都喪了用處,隻妙手忙腳亂地拍背替她順氣,和順隧道:“莫哭了,讓我看看你,好麼?”
疼過了就好,他撫著她的額,替她吻去眼角的淚,四肢百骸都升騰起一種叫歡愉的感受,六合玄黃是甚麼,宇宙洪荒是甚麼,她將被褥上的阿誰福字捉在手內心,緊緊攥住,口齒粘連,喊出來的聲兒都是綿軟嬌儂。昏黃間望著他的眼,內裡儘是她的身影。
呼吸俄然屏住了,她瞧著他漸漸從帳後直起家子探出來,像是撩開了那一層天青色的霧,揭開艱钜險阻,直直地向她看來。他是瘦了,麵色也很差,纏綿病榻的人,如何都不會有好氣色,但眼神確切更加剛毅不成撼動,他就坐在那邊,甚麼都未曾說,也讓人感覺壓迫。
梅蕊皺眉,偏頭看了眼福三兒,福三兒靈敏地發覺到了,見她端倪間疑竇叢生,覺得她是在擔憂陸稹,遂小聲欣喜道:“姑姑莫要憂心,稍後便能見到護軍了。”
冷酷的嗓聲響了起來,比先前降落幾分,還添了些沙啞,“托你的福,是挺好。”
他忍得前額上都是汗,箭在弦上,退出去是不成能了,隻能一往無前,他順了她的意,腰腹施力給了她一個痛快,她實在是耐不住那一下的疼,迸出聲慘叫來,慘痛內裡細細品嚼,有帶著些微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