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是先帝的胞弟,現在已近而立之年,文德才調頗受群臣尊崇,這麼個樸重的人物天然和揹負奸佞之名的陸稹是相看兩厭的,一個掌管兵部率領南衙,一個坐擁北衙大權,競相分庭抗禮,朝中人都道,若不是有襄王在,怕是陸稹會更加肆無顧忌。
梅蕊應道是,襄王嘴角噙著笑:“這麼個毛毛躁躁的性子,也能在禦前當差?皇侄是年紀小不懂事,看人的目光倒要和皇兄多學學。”
梅蕊被氣得發笑,搡著他離遠些:“不是我說,你再這麼冇臉冇皮,我可真不睬你了。”
想到這裡,趙太後的神采暗淡起來,手指漸漸手攏,又看向梅蕊,將心頭的火氣壓了下來,這丫頭到底還是像她阿耶多一些,友情不敷深厚必將不會任你調派,要緩緩圖之,遂點了點頭道:“哀家不過是看著你便念起故交了,經常來興慶宮陪哀家說說話,先帝走了,哀家內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