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慮甚麼呢,自打趙氏被廢黜,朝中趙氏一派遞上來彈劾陸稹的摺子便數不堪數,雖說這些摺子都要從陸稹跟前顛末,能到小天子麵前的少之又少,但夙來與趙氏親厚的那些朝臣們不曉得是義憤填膺還是因為甚麼,見本身遞上去的摺子都被陸稹壓了下來後,越挫越勇,更有甚者直接跪道了紫宸殿前,喊著要清君側。
既然是天子的旨意,來的人又是禦前那位僅遜於陸護軍的大紅人,侍衛忙不迭地讓開了道,但往實在了講,他們並不大情願往冷宮裡走,守在門口聽那些女人竟日裡嚎哭就已經夠倒黴了,一想著方法梅蕊出來,侍衛麵上就有些犯難,梅蕊很善解人意地又說道:“隻需奉告我,那位娘娘在的宮室如何走便可,不勞煩帶路了。”
他非常當真地看著梅蕊,“蕊蕊,朕是大縉的天子,連這些事情都不能過問麼?”
這個罪名不是張口便來的,在紫宸殿前鼓譟的朝臣也被北衙禁軍給拖了出去,那聲聲的委曲與忿懣卻被小天子聽去了很多,小天子把玩著梅蕊替他結的穗子,問梅蕊:“蕊蕊,他們講陸稹罪大惡極,挾天子而亂朝綱,這些都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