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深居文學館,但對這位護軍中尉的威名是早有耳聞,北衙禁軍儘在把握,與襄王對抗已久,先帝纏綿病榻已久,禦筆硃批都是經過他手,他隻消動一脫手指,長安城內就會天翻地覆。
許是他的調子天生就帶了多情,梅蕊兩個字從他口中念出來就多了纏綿否側的意味,這名字太豔了,風雪中最香豔的紅蕊,不幸又敬愛,等著人去擷取。陸稹又再將她打量了一次,還是那副暖和的麵龐,看著雖是舒心,但卻尋不出一點禍水的端倪。
她胸中堵了一口氣,道:“承蒙殿下錯愛,奴婢在家中已有婚約,本朝崇尚信義,如果以而懺悔,豈不是讓奴婢的父母做了背信棄義之事?還請殿下莫要見怪。”
“無妨,有皇後孃娘在,殿下無需操心。”
他暖和地對太子道:“殿下醒了?”
“但是父皇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