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後濃厚而豔厲的眉微微一挑，神情似是好笑，“你問這與你有甚麼乾係？”彷彿感覺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普通，趙太後揮退了興慶宮中的侍人，待闔宮灰塵都落定後，她站在萬千繁華間，不屑地看向她，“你曉得你父親此前同哀家是甚麼乾係麼？”

“實在那也不是哀家的主張，是元良用心良苦，”趙太後也不再同她繞彎子，手臂屈著，袖麵上的胡蝶花草萬字紋麵便也曲疊起來，“哀家承他喚一聲小姨，算得上他的長輩，貳心有所求哀家不能不允，今兒召你來便是問一問你的意義。”

她咬了牙，從冇聽過如許荒唐的話，趙太後嘴角的笑有些陰測測地，倒與這金碧光輝的冰冷宮殿相襯得很：“他莫非未曾向你提起過陸家是因何被抄家的麼？”

模糊能猜到當年的本相，那些跟著阿爹的故去被埋葬在江南春雨裡的本相，但她卻恰好不肯意認，不見黃河不斷唸的性子，連顆眼淚都不肯意落：“那這些，又與奴婢有甚麼乾係呢？”

梅蕊跪在那邊，咬著牙，正想要將本身在腹中擬好的言辭說出口，趙太後卻又接著道：“算了，你也不必說了，哀家問你願不肯意，不過是走個過場，知會你一聲罷了。你本也快到了出宮的年紀，哀家與你父親是舊識，替你將婚事辦了，也算替他了去一樁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