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賞花卻不等為兄,這是個甚麼理?”他話間竟帶著些怨懟,“如果尋不見你了,可讓為兄如何是好。”
“就一次,就一次。”他拉著她往人跡罕至的處所,過了元果院的門,他將她壓在了牆上,抵在她耳邊嗬著熱氣,“你之前問我為甚麼不去西明寺,偏要來慈恩寺,是因為慈恩寺元果院中的牡丹纔算是諸家之魁首,西明寺的花比不得這裡。我特地讓慈恩寺的方丈將想進元果院的人攔了下來,這裡平靜得很,你再喚一次,就方纔那一聲,快些。”
突如其來的話語將陸稹聽得神思一怔,再回過神來時她卻又抽脫手來走遠了些,陸稹追了上去,帷帽垂著的紗幕被東風吹得撩起,他吃緊問她:“你方纔喚我甚麼?”
牡丹一開動都城,都人士女又多好探春之樂,慈恩寺中來往的遊人絡繹不斷,梅蕊在前邊走得舉步維艱,陸稹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仍舊走得如許快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