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_第20章 燈半昏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真是喂不乖的狗。”陸稹輕笑,他是天國來的修羅,披著溫潤俊美的皮相,踩著白骨走到現在,到底掩不了手上的累累殺孽。

才切下的肉片被烤熟,他手腕一翻便甩在了狼狗麵前,饑餓已久的狼狗捲舌一舔就將肉片吞下,不知滿足,前爪撐在地上,衝著陸稹汪汪兩聲,冒死搖著尾巴,等候著接下來的餵食。

懷珠愣愣地看著陸稹走遠,回過神來時福三兒堆著笑的一張臉就在她麵前,她皺了皺眉:“這位公公,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許是為了財,又許是為了人,”她躺在床榻間,烏髮散開來,眼波流轉,“護軍感覺我是為了甚麼,那便是為了甚麼罷!”

陸稹進了南衙的刑房,梅蕊昏睡了半日,他是見著她醒了後纔過來了,部下的親衛見他來後忙著朝他施禮,他背動手往刑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那幾小我招認了麼?”

她與他之間是有淵源的,陸稹起家去替她倒了一杯水返來,躬下/身悄悄用手扶著她的後頸,將杯口貼上了她的唇。她另有些認識,兩片乾枯的唇貼上杯口後自發地小口啜了起來,陸稹很有耐煩地餵了她小半杯,看她眉頭擰起,便又漸漸讓她躺了下去。

福三兒想起太液池那一夜,趕緊拿袖擋了臉,一聲低咳:“你認錯人了,我們並未曾見過的。”

陸稹正將杯子放回桌上時福三兒從內裡出去了,對他存候後,抬高了聲音道:“大人,內裡有個宮女,哭鬨著要見梅蕊姑姑。”

她是燒胡塗了,連本身身上的傷都顧不得,掙紮著要起家,卻疼得連連抽氣,陸稹避開了她的傷處將她按回床上,皺眉:“彆鬨。”

他感覺她彷彿是有些不對,與常日的謹慎相較起來要猖獗很多,因失血過量而慘白的麵上浮著病態的紅暈,陸稹抬手覆上她的額頭,公然燙的短長。

他表示他們起來,淩晨行刺的人籠統有三名,其他的筮師卜者都被關押在另一間牢房中,每人渾身高低都是傷,或是被鞭打,或是被烙燙,肋下的琵琶骨都被倒鉤穿透,血止不住地往下淌。他在這肮臟肮臟間顯得格外矜貴,瑩瑩白璧般輝然生光,看向人犯時的神情卻見不到嫌惡,反有戾氣在他眼底一掠而過。

森白的顴骨與鮮紅的血肉跟著肉片的剝落而透露在刑房潮濕的氛圍中,就連人犯的哀嚎也變得猙獰可怖。

因肩上有傷,是以方纔是醫女替她脫下了之前染血的衣服,包紮了傷口後又換了新衣,領口未曾遮嚴實,白淨的肌理就這麼映入他眼中,那鎖骨下還生了顆紅砂,雪中的紅,格外誘人。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