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天大之事,也總大不過身子,老爺何必……”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夫人饒命,隻因有要緊事要回老爺。”小廝見幾乎撞到主子,嚇得“撲通”一下跪到地上告饒。
也不知甚麼時候才氣夠分開?久不見散去的號令,秦若蕖更覺無聊。俄然,她感受頭皮有些發麻,似是被甚麼盯上普通。
此時的秦府四位老爺,正引著一名錦衣男人往慶元堂方向而去。
秦若蕖自是不知有“朱紫“臨門,她正膩在秦老夫人懷中嘰嘰咕咕地說著祖孫倆的悄悄話,明柳與素嵐兩人相視而笑,聯袂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爺長得可真俊,你說是不是?”
“大老爺無需如此,本日隻論親戚,不講君臣。”男人含笑道。
“王爺請。”秦伯宗恭敬隧道。
清查了這麼多年,她早已熬煉出極佳的耐煩,哪怕是挖地三尺,她定要將那人找出來,以還當年血案一個本相,亦是給無辜喪命之人一個交代!
直到紗帳內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兩人方不約而同地輕籲口氣。
闔著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氣,半晌,她才拉著秦若蕖的手道:“渠丫頭,走吧!”
“婦道人家懂甚麼!”秦伯宗煩躁地推開她。
東方垂垂出現魚肚白,秦府連續可見當值下人的繁忙身影。
“作死呢,這般不懂端方!”正要出門的大夫人被俄然衝出去的身影嚇了一跳,待定睛一看,見是丈夫身前服侍的小廝,不由惱道。
“長英,本日在慶元堂,你可覺有眼熟的身影?”
“有何要緊之事?”秦伯宗皺眉。
“祖母也不曉得啊!”秦老夫人學著她的模樣。
黑衣女子應了一聲,順手接過青玉遞過來的棉巾擦了擦臉,又就著銅盆淨了手,這纔在上首落了座。
正在清算著床鋪的青玉聞言行動頓了頓,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拍了拍疊得整整齊齊的錦被,道:“那幾個準又是偷懶去了,這般久還不把水端進……”
秦老夫人雙眉微不成見地皺了皺,捏了捏她的麵龐笑道:“阿蕖的嫂嫂是誰啊?奉告祖母可好?”
“三姐姐說,哥哥很快會給我娶個嫂嫂,祖母,嫂嫂是誰呀?”她睜著敞亮的雙眸,獵奇地問。
大夫人也不在乎,悄悄拂了拂袖口,在他麵前坐下,柔聲道:“妾身自是不懂,隻是昨日從嫂嫂口中得知一件事,不知老爺可知?奉旨巡查處所官員的端親王,現在隻怕離我們益安城不遠了。”
隻見他生得氣度軒昂,英偉不凡,雖是端倪帶笑,可那凜然不成侵犯的皇家氣勢,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