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臟了讓下人們擦潔淨便可，何必……你的手如何弄傷了？”好不輕易將百壽圖挽救返來，卻見秦若蕖撐在桌上的左手，食指下竟暈著一圈血跡，驚得她倉猝奪下對方右手抓著的帕子，強即將她扯離桌邊。

不過瞬息間，外頭的怒罵聲、告饒聲、瓷器破裂聲、桌椅倒地聲，伴跟著秦老夫人的驚叫聲穿透屏風直向她傳來。

“阿蕖！”

長英反應過來，正欲說話，又聽那女子道，“不與你多說了，我還得從速回稟老夫人……”

“真的！”屋內世人齊唰唰點頭，終究順利讓秦若蕖鬆了口氣。

俄然，一向低低的抽泣聲響了起來，讓秦氏兄弟四人反應了過來，便是秦老夫人也不由止了淚水，順著抽泣響起之處望疇昔……

秦若蕖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一麵起家的同時，一麵再三叮嚀青玉務需求將桌上的“臟東西”徹完整底抹去，得了包管後才放心腸分開。

“不錯不錯，如果青玉在，也會怕的。”青玉有樣學樣。

“你死一萬次也不能夠？你做下的那些事，才真真是讓我死一萬次也不能夠！他日鬼域路上，我又有何臉孔去見你姨母一家，有何臉孔去見清筠！”

藍衣侍女如蒙大赦，一溜煙跑掉了。

穿越於綠樹紅花當中，目不斜視地跟著帶路的小廝往秦季勳外書房而去，直到耳背地聽到女子說話中提及的某個名字，他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蜜斯這是做甚麼？”進門便見秦若蕖用力擦拭著花梨木圓桌一處，也不管桌上還放著她那副將要完工的百壽圖，活動的茶水垂垂染上了繡圖的一角。

青玉怔了怔，望望她受傷的手指頭，再看看桌上的汙漬，驀地覺悟過來。

“自是極好，翩翩佳公子，才名遠播，很有四老爺當年風采，讓人挑不出半處不是，老夫人多數也是對勁的。”

長英見主子默許，躬身行了禮便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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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在屋裡繡著百壽圖，我剛添了茶水出來，見她們幾個圍著一起也不知在聊些甚麼，我都還冇說上話呢，姐姐便返來了。”

長英忙接過，將錦盒上的信函呈給陸修琰，本身則捧著錦盒靜候一旁。

秦若蕖愣愣地迎上她的視野，好一會纔有幾分委曲地喃喃道：“臟了，好臟，得擦潔淨。”

“冇有十成也有八成準了，不然老夫人怎讓我去探聽探聽張公子為人？府裡那個不知老夫人最是心疼四蜜斯，對她的婚事自是萬般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