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放火?‘秦若蕖’腦筋中頓時便出現了四個字,不待她反應,那人已經拿著火摺子將板屋四周撲滅了起來,很快地,在夜風的吹拂下,火勢越來越猛,熊熊的火光下,映出那人臉上陰惻惻的笑……
“不提這些,你且記著,從明日起,早些讓秦四娘歇晌。”
“女人曾說過,本王要辦之事乾係朝廷,乾係百姓,既是如此首要,本王又豈敢粗心。女人身為秦家女,本王欲查的恰是秦家人,又怎敢等閒信賴女人主動提出合作而忘我心。本王,不過是要加強籌馬,確保女人無貳心罷了。”
‘秦若蕖’與青玉二人各懷苦衷,沉默地趕著路。當秦府那熟諳的宅子呈現麵前時,‘秦若蕖’正要發力跳太高牆,卻感袖口被人悄悄扯住。
夜漸深,街上模糊響起一下又一下的打更聲,巡街的官差偶爾偷偷打個嗬欠,隨即又拍拍臉頰醒醒神,失職地巡查著大街冷巷。
“如此看來,秦女人出身倒也不幸,想必是因為當年親眼目睹生母被殺才導致脾氣大變了。”長英感喟著道。
“蕖蜜斯。”青玉蹲下身子,輕聲喚。
“想不到王爺與這位秦四女人另有這麼一段人緣。”長英滿懷唏噓隧道。
‘秦若蕖’怒至頂點反而沉著了下來,她嘲笑道:“看來王爺清查的並不是甚麼賬冊,而是我的出身。”
不錯,確如陸修琰所說,她隻能在秦四娘認識虧弱或麵對傷害時衝破束縛呈現。
兩人一起追至一間小板屋前,見那男人抬手在門上敲了三下,略頓了頓再敲三下,如此敲了三回,木門方‘吱呀’一聲從裡頭打了開來,不過半晌的工夫,一名身材高壯、臉帶刀疤的男人便走了出來,將那人迎了出來。
“蕖蜜斯,那人瞧來有些麵善。”藉著月光看清那人麵貌,青玉抬高聲音道。
不到半晌,那灰衣男人謹慎謹慎地邁了出來,再三張望發覺無人,這才輕手重腳地扣上了門,腳步往南麵方向一拐,很快便融入了夜色當中。
“公然不愧是‘賢明判定’的端親王,是小女子高看本身了。”‘秦若蕖’磨著牙,一字一頓隧道。
陸修琰淡淡地笑了笑:“如此,賬冊之事便勞煩女人了!”
‘秦若蕖’點點頭,一時半刻也記不起在那邊見過那人,隻曉得此人既然從秦府裡出來,想必不是府中人,便是與府裡人有必然乾係的。想到此處,她足尖輕點,朝著灰衣男人消逝的方向追去。
“我隻是想去肯定一件事,當年呂洪無緣無端得的幾筆銀兩,是否出高傲伯父之手?大伯父有個風俗,凡是經他手的財物,必會記錄清楚,這一點,我也是十一歲那年偶爾聽三姐姐所說。三姐姐生母玉姨娘,是大伯父寵妾,服侍大伯父二十餘年,或多或少總會曉得些旁人不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