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再不敢逗留,大步朝著相反方向走去,那一處,等待著他的是南下的馬車。
秦叔楷感喟一聲,低低隧道:“你放心。”
“小芋頭熟諳端王?”他摸索著問。
“你說甚麼?爹與嶽老先生瞭解?”秦澤苡打斷他的話。
秦叔楷心中亦甚是難受,他強打起精力,輕拍拍他的肩,道:“去吧,澤苡還等著你呢!”
秦季勳勉強勾起一絲笑,將謹慎翼翼地護在懷中的描金錦盒送到兒子跟前,啞聲道:“這內裡都是你娘留下來的,有她常日喜好的金飾頭麵,有她專門為阿蕖攢下的嫁奩,亦有留給將來兒媳婦的見麵禮。你,好生收著,也當是留個念想。”
秦叔楷驚奇:“天然,你爹與嶽老先生但是忘年之交,當年他親往嶽梁,哀告先生代為照顧你,不然以嶽老先生的性子,既然放言不再收徒,那不管你才學如何過人,他也不成能將你收為關門弟子。這幾年你爹雖未曾去看望你,但卻一向通過嶽老先儲存眷你的事。”
“季勳,是你來接我了!”周氏涓滴不顧身前的長劍,欣喜交集地便要向她撲去,眼看著就要撲上利劍,一個身影閃來,抓住她避過了溢滿殺氣的長劍。
她彷彿忘了很多首要的事,又彷彿冇有健忘。便是現在分開,她想去處祖母告彆,可內心卻像是有個聲音在製止,硬是讓她邁不開腳步。
“王爺,現在灰塵落定,也是時候出發回京了。”長英輕聲提示。
恰是當日在陸修琰莊園時所敷的綠玉膏。
“……阿蕖。”秦澤苡輕環著她的肩膀,輕聲喚。
“停止!”他大聲喝止侍衛,堪堪叫住了幾乎刺向她受傷的左臂的長劍。
“還是老模樣,整日大哭大鬨著讓秦季勳來見她,又或是大聲謾罵著秦伯宗,以及秦衛氏。”
死的死、走的走,秦府這下真的是分崩離析,完整散了。
坐在常日那張軟榻上,她怔怔地出起神,昔日這個時候,她的阿蕖定是陪在身邊,吱吱喳喳地說著小女人的趣事。
“周氏現在如何了?”他斂斂心神,淡聲問。
入目標那名玄色身影,縱是臉上包著黑布,他還是一眼便能認出,那恰是‘秦若蕖’。
見秦澤苡低著頭不說話,他歎道:“父子心結,外人自是愛莫能助,我隻是想讓你曉得,你爹爹並不似你所覺得的那般,對你們兄妹不聞不問。特彆是若蕖,長得與你孃親如同模型印出來普通,讓她在周氏麵前,以周氏的性子,遲早有一日會對她脫手。你爹爹當年跪著哀告你祖母,求她不管如何替他護著女兒,而他本身,再不敢對任何人、任何事表示出哪怕半分在乎,不然,隻會勾起周氏的妒恨,這幾年你爹爹身邊的妾室死了一個又一個,哪個不是周氏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