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修琰含笑望著羞答答的女人,想是再與她說說話,隻是餘光在看到遠處秦澤苡的身影時悄悄歎了口氣。
隻是,於秦季勳父子來講,甚麼侯府職位倒不算甚麼,最首要的是晉寧侯乃是端王的遠親孃舅!
“是何人?”秦若蕖獵奇地問。
“那是我外祖母留給外孫媳婦之物,你、你可明白收下它的含義?”他考慮著又問。
翌日,陸修琰親身到了萬華寺,慎重地感激寺內眾僧多年對無色的珍惜與照顧,早已收到動靜的眾僧不捨地望望咬動手指一臉懵懂的無色。
“哦,這也冇甚麼,陸修琰爹孃都不在了,由孃舅作主也冇錯。”秦若蕖點點頭。
“嗯,是很過分。”陸修琰忍著笑意,一本端莊地回道。隻聽這嬌憨的抱怨之語,他便能想像秦澤苡當初用心玩弄她的景象。
一向靜候著不出聲的陸修琰見狀歎了口氣,上前拍拍他的小肩膀,彎下身去為他擦著淚,隨後正色對著眾僧道:“諸位大師存候心,陸修琰在此包管,不管何時,都會儘力護他全麵!”
很久,他固執她的手重聲問:“那鳳簪你可收到了?”
“好、好、好,每天想。”空相方丈垂憐地揉揉他的小禿頂。
小傢夥又蹭了幾下,望向幾位師兄們,忽地大笑著撲向站於無嗔身邊的那位,小手在他的大肚子上直拍,脆聲道:“二師兄,就算你生了小娃娃也不能健忘我。”
秦季勳胸口一窒,看著麵前仰著一張紅彤彤麵龐的女兒,那雙敞亮的杏眸眨巴眨巴幾下,愈發顯得燦爛奪目。
“……我該走了,你好生在家裡等著,等著我來迎娶你。”低低地扔下這一句,他終究依依不捨地邁開了步子。
“曉得了曉得了。”
秦若蕖傻愣愣地望著他半晌,驀地揚笑,提著裙裾緩慢地往他身上撲去。
秦若蕖歪著腦袋望了過來,那長而卷的眼睫如同小扇子般扇動幾下,臉頰暈著片片紅雲,柔滑紅粉的丹唇微微地抿著,直看得貳心動不已。
故而,凡是有眼色之人均清楚,大要看來京中周府名聲更盛,實則周氏一族在皇上心中的職位,倒是不及晉寧侯府的。
“不過,就算是黑了也一樣那麼都雅!”秦女人捧著麵龐,眼睛亮得像是能照亮貳心底每一處角落。
他們雖未曾為官,但亦曉得今上對晉寧侯甚是恭敬,更加上懿惠皇後的乾係,晉寧侯府於他來講,說是母族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