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接了過來仔細心細地打量一番,眉頭緊皺:“此物倒頗像朕賜賚幾位皇孫的長命鎖,隻是瞧來有些陳腐。”
不待對方答覆,他又道:“提及來朕還未問你,那常家女人去了一趟嶽梁,怎的卻斷了腿返來?你皇嫂還特地傳太醫去醫治,隻傳聞環境像是不大好,怕是今後走路都……”說到此處,他蹙眉。
好歹也讓她送他一程啊,怎地靜悄悄地便走了呢!
將長英留下,陸修琰是顛末沉思熟慮方做出的決定。一來確是但願在他不在身邊的這段日子裡,長英能代他庇護她;二來也是向宮裡表白他迎娶秦若蕖的果斷態度,畢竟,長英是他自幼便帶在身邊的保護,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在某種程度上,長英便算是代表著他。
秦若蕖的臉一下子便垮了下來,哭喪著臉道:“他、他如何就走了呢?也不等等我……”
陸修琰這纔想起這一樁,望著瞪大眼睛一臉控告的女人,他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本來在他不曉得的時候,他在這女人跟前的信譽已經被突破了。
他的傻女人啊……
長英的表情比她也好不到那裡去,他自幼便是當作端王的保護練習長大的,哪曾推測這回主子竟不讓他跟著,而是將他留了下來庇護這秦四女人。
這丫頭總有本領粉碎他好不輕易醞釀出來的情感!
“臣弟屬意……秦家女人!”陸修琰抬眸,一字一頓地回道。
“無色徒弟在到處找你呢,你怎的出來也不說一聲,憑的讓人擔憂,快走吧!”秦二孃目不斜視地朝她快步走過來,二話不說便拉著她往屋裡走,一邊走還一邊經驗道。
陸修琰發笑,冇好氣地捏了捏她的麵龐:“今後再不成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戲,話本也不成以!”
“皇兄可還記得五年前落水失落的那名身有梅狀胎記的小皇孫?”陸修琰不答反問。
“那就好,那就好……”宣和帝喃喃,下一刻又詰問,“現在彆人在那邊?你怎不把他帶返來?”
實在是有些氣不過,他稍用上些力度在她額上彈了彈,疼得秦若蕖刹時便含了兩泡淚。見她如此,他又當即心疼起來,伸脫手去就要揉揉。
人走了,倒留下個保護,這又算是甚麼意義?
兩人閒談半晌,陸修琰剛正色隧道:“臣弟此次返來,有兩件事得稟明皇兄。”
陸修琰無聲地笑了起來,聞談笑容一凝,也不知不覺地添了些離愁彆緒。他摟緊她,親親她的鬢角:“我會很快來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