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這一下,不但是宣和帝,連陸宥恒及屏風後的紀皇後也是大吃一驚。
昨日深更半夜之時,曹氏俄然將她叫了起來,將一個小小的錦盒交給她,讓她務必親身交到端王或者端王妃手上。她心中不解,隻也不敢多問,連夜便從章王府出來。
“此事便臨時擱置不提,朕再來問你,怡昌皇妹一案,刑部尚書已上了詳細摺子,凶手沈柔亦被關押刑部大牢,但是,此案至今仍有疑點,其一便是當日傷害了怡昌皇妹的並非沈柔一人。刑部並未全數查清此案便敢上摺子,想來必是你的授意,那你來奉告朕,當日將怡昌約出去的是何人?除了沈柔,另有何人傷害了她?”
“有,王爺叮嚀奴婢非論何時都要庇護好王妃,另有……在他回府之前,任何人都不準等閒收支。”
“如何會中毒的?為甚麼會中毒?這是不是已經解了毒?”秦若蕖緊緊地將他抱在懷中,一向將他抱回了屋裡,這才又驚又怒隧道。
她當即便衝出門去,隻當她看到陸修琰有些許慘白的神采,以及他來不及藏起來的傷手時,驚得倒抽一口氣。
宣和帝聽罷神采烏青,重重地一掌拍在寶座上,額上青筋暴跳:“牲口!枉為人父!”
陸修琰勉強扯了個笑容,故作輕鬆隧道:“一整夜冇睡,我覺著有些累,阿蕖不扶我歸去安息麼?”
“六皇弟!”
“速請太醫!六皇弟,先止了血,其他事今後再說。”紀皇後一麵急得連聲喚太醫,一麵哽聲勸道。
“好痛、好痛啊,痛、痛……”
“……是。”陸修琰垂眸招認不諱。
“小皇叔!”
“至於為何會中毒,奴婢也不清楚,隻是王爺昨夜臨出門前便將此藥交給奴婢,說是萬一公子身材有異便讓他服下。”
“你不能棄他不顧,以是你挑選了棄朕不顧。”宣和帝眼神難掩受傷,這是他最心疼、最信賴的弟弟啊!
陸修琰還是直直地站著,視野緊緊地鎖著上首神采烏黑如紙的宣和帝。
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滴落空中,很快便染紅了足下一處。他定定地立於殿中,並不睬會陸宥恒及衝出來的紀皇後,而是迎著宣和帝的視野沉聲道:“當日臣弟斷了她的手指,現在便還她一指。隻是,皇兄,天子犯法尚且與民同罪,怡昌犯下的各種罪過,是否亦要給受害者一個交代?沈家女人何辜?秦氏滿門又何辜?”
“出甚麼事了?你不要瞞我,讓我擔憂。”秦若蕖淚眼汪汪地望著他,不幸兮兮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