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端王府內燈火透明,可正院裡卻仍然見不著男仆人的身影。
她想要追上去問個究竟,隻邁出一步便停了下來。
陸修琰對本身有防備之心,必不會安然相告,除非……
隻是……想到無色的“宏偉誌願”,她不自發地漾起了一絲看好戲般的笑容。
這段日子陸修琰也不知在忙些甚麼,早出晚歸已是家常便飯,便是偶爾留在府裡,也多是與好幾名朝臣在書房裡議事,這般繁忙的模樣,讓她有一種他在暗害著甚麼的感受。
“王爺。”守在門外的侍衛見他出去,趕緊施禮。
平王的臉又丟臉了幾分,粗聲粗氣隧道:“當時追兵已被拋下一段間隔,加上逃了數日早已兵疲馬倦,那幾戶人家所處位置又剛好順道……”
陸修琰卻冇有發覺她的存在,與長英大步流星般在府裡東拐西拐,最後到了位於端王府西側的一處院落。
怡昌皇姐與周氏自□□好,周氏又是在伴隨南下靜養的怡昌皇姐時結識的秦季勳,莫非當年秦衛氏之死怡昌皇姐亦從中插了一腳?
“他的身上藏著毒.藥,如此作派,不似保護,倒像是死士。”長英皺眉道。
“六皇弟這是來翻舊賬的?”他淡淡地問。
平王也想不到他要問的竟是此事,神采有些不如何都雅。酈陽血案,那是他諸多罪名之一。
長義聞言當即神采一變。
‘平王兵敗,亂兵往南逃竄,路過酈陽,劫掠殛斃無辜百姓數戶’史乘記錄的筆墨一一在他腦海閃現。
陸修琰並冇有接他這話,直接便問:“當年皇兄兵敗南下,路過酈陽之時,可曾變動行軍方向?”
兩人行至大門前的馬車前便停了下來,男人回身為女子緊了緊身上的鬥蓬,臉上漾著和順寵溺的含笑,而後半牽半扶地將她奉上了車。
想到青玉的受傷,‘秦若蕖’心中老是七上八下,預感著有某些事將會產生,可她卻恰好毫無眉目。
“部屬無能,請王爺降罪,那人趁著屬劣等不備,已經服毒他殺。”侍衛當即便跪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