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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灀的話也冇法沖淡這降落的氛圍,感喟之聲同時從玉得空和那老者口中幽幽傳來,後者更是痛心疾首道:“可惜,玉婆娑的秘辛始終冇法解開。玉家也難再現千年前第一修仙世家的光榮繁華了。”
而岑灀更是被老者臨走前的那句話所感,歎道:“但願七叔能早日想開些纔好。天真生性不羈,拘了他在出雲峰近百年已是不易。七叔寄但願於他水木雙靈根能衝破金丹,但有些事情老是難以如願的。他這一走,消逝的無影無蹤也好,但願能在內裡的天下找到屬於他的一份幸運吧。”
“灀兒,你既有此心,為夫天然不會禁止。隻是此女嬰身無靈根,且自母體就帶出這難以化解的凝陰之氣,恐怕陪不了你多長時候,我隻是不想你將來絕望。”
一身雪衣素白如此,卻掩不住說話女子那窈窕小巧的美好身形。烏黑的髮髻高高挽起,雖已不是少女芳齡,但毫無釵環裝潢卻顯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崇高之氣,讓人忽視她的年紀,隻留下冷傲。此時她懷中正抱著一個白嫩嬰兒,此嬰臉孔平和,膚色如玉,讓人一見便會生出靠近之心。
“得空啊......”老者長歎一聲,本來眼中的清澈刹時如潮流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無法:“你身為玉家家主,又豈能說出如許的話來。當年你爺爺收留我的時候,就曾對我說過,你和天真是玉家連綿一千多年以來最為優良的孩子。天賜水係單靈根,加上玉婆娑的幫助,將來定能成為名動修仙界的奇葩。”
男人卻點頭一笑:“七叔,天真一走,玉家到現在也隻剩下了你我三人。還提那些個做甚麼,您是我和灀兒的長輩,天然當得起這禮的。”
“我們不是另有玉婆娑嗎?用來溫養,我信賴,她必然會固執活下去的!”女子荏弱的臉上暴露了可貴的剛毅神采,祈求般地望向了她的夫君,讓人難以回絕。
女子目睹女嬰得承玉婆娑,笑容如花,恍若玉蓮綻放,“請夫君為女兒賜名。”
“夫君,此女嬰既然被人拋棄於此山中,不如我們就賜名收留了吧!”
男人慎重地看了一眼指尖幽然跳動的白光,這纔將手指導向女嬰的眉間。
老者接過女嬰,渾濁的眸子閃過一抹可貴的清澈,將正待施禮的那白衣女子安穩托起:“夫人剛強,老身都說過無數遍了,您身為家主夫人,身份崇高,怎可向我這個下人施禮。”
峰前廟門處,一塊龐大的山石上一個刀刻的“玉”字仿如有淩光流轉其間,收回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