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闡語無倫次的說了些話,被天魔一番酬酢打斷。
阮夢蘭瞥見金絲垂簾後模糊的麵龐,頃刻一怔。
當下便走上去,竟是福身施禮:“多謝懷瑞王互助。”
“這回可分歧!”趙良媛聞聲更加焦心。“宮裡來的人都說了,群臣在宮外跪了一地,父皇正在議政殿中發怒呢,聽聞擺佈丞相與少將跪在父皇跟前連氣兒都不敢出……”她試著去學帝王的語氣,叉腰指著遠處道,“速速請太子入宮。晚了一刻便取了你們的腦袋!”
他旋即笑了笑:“那些人想必都是十一皇子的人。”
在屏後站了好久的天魔終究走出來,淡然的將這件事答允下來。
那些隨身侍衛早就一一被他從身邊趕了出去,天子曉得了都不過問,更彆說她們這些侍妾與朱兒這些下人了。可誰想到,他冷不防的就分開了皇城。
他說的是“臨海郡”。而不是“江淮城”,明顯是要奉告她們太子出了遠門。
“父親?”
但是阮夢蘭聽她說完,方纔還緊繃的神采轉為笑容:“皇上心疼太子還來不及,怎會見怪。再說……”再說陳煜那小子放他父皇的鴿子也不是一次兩次。
半晌後,阮闡纔回過甚來,眯著眼細細瞧了天魔好久,慌倉猝忙讓阮夢蘭攙著他過來拜見:“阮某胡塗,阮某實在失禮,阮某……”
至於他為何俄然做出這個決定,天魔不肯多加猜想。
而猜想他已分開臨海郡,恰是因為前段光陰在東宮養傷的蕭鈺。陳煜能把隨身的匕首雙翼送給蕭鈺防身。想必兩人的乾係算不得普通。他恐怕也曉得了蕭靈玥還活著。這一次,八成是往西南邊向去了。
趙良媛四下看了看,將阮府因她到訪而出來奉茶的兩名侍女遣退,隻留了她身邊的女婢,見人走遠了,她才抬高聲音道:“我前來,是想請懷瑞王幫個忙。”
“是趙良媛。”侍女不見他放行,隻好照實報了來人的名號。少年端倪微動,公然將手放了下來。
天魔淡然道:“今晨之事與太子無關,良媛且放心,不過在皇上發怒的當頭,尋不回太子的確有些費事。”
“此事夢蘭恐怕不能承諾良媛,王爺他……”
溪兒毫不客氣的對那些人拔刀相對,但是來人底子未曾重視到他,隻顧著將轎中的人攙扶下來。
趙良媛驀地一怔。
短短一席話,無庸置疑的表白了懷瑞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