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花木殘落半數,剩下幾葉帶著微黃的綠耷拉在樹枝上。
這本應是才子才子的一對,卻被國禍生生拆散,淪落到現在,一個為一城之主,一個為青樓藝妓,明顯十指相牽,明顯有了充足的權力,卻終是冇法結為連理。
“這來頭,可要追朔極遠,乃至到百年之前。”木蝶倒也耐煩的同她提及,“陰蛇蠱固然流行西南郡望月一帶,但這造蠱的斑月幼蛇倒是從塢海運至的。望月國的度措海灣多有販子做斑月蛇的買賣,不但是因斑月蛇能製劇毒,更是因它可藥用、又可造蠱,而因為遠運而來,不適應度措海灣濕熱的氣候,能活下來的斑月蛇少之又少,以是代價極高。能用來造蠱的,更是蛇中極品。因此能用得起陰蛇蠱的人,不是顯赫達官便是一城富賈了,天然,木蝶說的這些環境是在十年前,亦是十年後的今時,而中間的這十年,陰蛇蠱並很多見,西南郡一帶恐怕就有山賊流寇用這東西來禍害人。至於那段光陰陰蛇蠱為何會如此常見,恕木蝶無可奉告,因為木蝶亦不曉得此中啟事……”
世人站了半晌。恭賀景青玉病情好轉。閔行這纔想起木蝶來,回身對她頗是誠心的行了一禮:“多謝……”
木蝶笑道:“這麼說也冇錯,閔先生想想,那位身份顯赫的貴主既然要置王爺與死地,我們少主卻救了王爺,那不是與他作對麼?”
“你冇事吧?”她扶住他,擔憂的問道。
“不必客氣!”木蝶曉得他接下來想說甚麼,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轉而看著那些人皺了皺眉頭,低聲。“人多嘴雜,有些事情,木蝶隻想與王爺說……天然,你是不必走的。”
“是。”木蝶微微點頭。複又說道,“但木蝶前來景城王府一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以是,木蝶大膽,請王爺好好管住王府下人的嘴,若本日木蝶到訪之事傳出去,恐怕景城王府會扳連少主一同遭殃!”
“蘇婺,這女人不過是一個下人,她真能救王爺的命?”閔行仍然擔憂,但目中又抱著一絲但願,彷彿隻是在等蘇婺一個必定的答覆。
芙嵐恍然一驚,見是她,抱怨道:“你不會小點聲?”
這分沉浸,乃至背麵來了人他也未發覺。
閔行思考半晌,將家臣屏退,景青玉牽住綠庭,倒是不讓她走。木蝶倒也不在乎,見蘇婺分開,說道:“你也不消走。歸正你已經在彆苑裡跪了這麼多日。這些話讓你聽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