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木的反應並不比她慢,她們幾近是同一時候喊出了這個令人聞而生畏的稱呼。
看了她好久,帝王才又把目光投在伊木身上。
但她越是焦心,景素歡反而能沉著下來:“那又如何,皇上或許不會聽信讒言,可徹夜你我在長亭相見一事,已是他親眼所見,僅是此,皇上就能鐵了心將宛月的案子扣到你我頭上。”
深叢裡,有一聲極低的扣問傳出。
謙雲宮被禁衛重重圍住,這一次帝王命令禁足謙雲宮,已不像前次普通另有迴旋之地。
兩今後的深夜裡。
“一個是朕的妃子!一個是朕身邊的侍女,卻勾搭在一起殺人害命,實在無恥!”
正爭論間,邇來就寢極淺的天子卻被吵醒了。殿中的宮人奉養天子披上衣袍後走出來,瞥見殿外的狀況,天子沉下了臉。世人連話也不敢說,紛繁跪倒在在地。
話音方落,那抹龍袍便從伊木視野裡移開。
一夜之間,繁華隕落,令人唏噓。
“那這是甚麼?”伊木倉猝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景素歡。
——————————————————————————————————————————————————
“皇上!”
但讓很多人不解的是,被困在謙雲宮中的竟另有帝王信賴多年、從燕州跟著遷宮而來的侍女!
此中,更有她殘暴殛斃貼身侍女宛月的罪名轉角給了宗正府檢查。
“但是在找這東西?”半晌過後,帝王終究開口,並從袖中取出一隻殘破不全的金簪。
但是景素歡並不籌算放棄,直到長亭彆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她才拉過波紋警戒的躲回深叢裡。
“是誰?”波紋用口型問了一句。景素歡做了個噤聲的姿式。旋即扒開草叢朝外探了一眼。一眼瞥去,震驚以後她卻舒了口氣:“是伊木。”
看到景素歡與波紋從深叢裡走出來,伊木疑色更深:“貴妃為何會約我在此見麵?”
“皇上!”
一語掉隊,深叢中的人終究直起了身子。眉色嚴峻:“莫非是被人撿了去?”
但是。一行人走了好久。兩旁的宮殿卻更加冷僻。夜中統統宮燈的光芒都聚到了帝王腳下。照著空中上一塊塊平整的石磚。
簪子鋒利的尾端瞬息就在她臉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兒。固然傷口不深,還是排泄了一絲血跡。
趁著清冷月色,她很勉強看清了那行字,信中提到了簪子,也將她徹夜的行跡說得一清二楚。最後那句是最緊急的,是請伊木速速前來長亭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