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夫人這般說,我便不好再違逆她的意義,因而道,“那阿凝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半夜迷含混糊的醒來,模糊看到屏風前麵另有些燭光,謝筠偉岸的身軀還能映照過來。他似是在措置軍務。
老夫人又問道,“那你現在家中父母可還在?”
隻是,謝筠他不是我的。
老夫人道,“你做的並冇錯。謝筠這孩子,我一向覺得性子過於冷僻,可不想他也如此熱情,反倒讓我感到安撫。至於穆娥女人……等她醒了,我自會給她一個交代。畢竟她是為了謝筠才遭了這些罪。”
“未曾。”我搖點頭。
我與穆娥說了些話,便倚在床邊睡著了。
老夫人身邊一個穿戴紫色對襟襖的年青女子點頭。
可我的拉被子的手很快被謝筠抓住,他另一隻手直接將被子推到一邊。我手中空空如也,更感覺周身清冷。
“又是一個不幸的孩子。與謝筠一樣。怪不得,我看著這麼讓我心疼。好了,今後這兒就是你的家。”
現在出去比較合適,冇有人會看到,不然我從謝筠屋裡出來,便是很難解釋清楚了。
“是,老夫人。”
我本該穿了衣服直接分開的,可此時腦筋昏沉,底子冇有甚麼力量爬起來。而我也迷戀這被子和謝筠給我帶來的半晌暖和,讓我不想分開。
我回道,“軍醫說約莫這幾日就該醒了。我瞧著娥姐姐的氣色是好了很多。”
“是,老夫人。”
謝筠也冇有下一步的行動,隻是麵上清冷道,“不過是讓你醒醒酒,看看此時在你跟前的人到底是誰?”
但願這個謊能讓老夫人佩服,但是對著一個慈愛的白叟扯謊,讓我心中多有慚愧。
我不得不承認他身上有著灼人的光芒,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等吃完以後,老夫人便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謝筠,非要去花圃裡逛逛。老夫人的手很軟,很暖,這讓我想起孃親的手。
“老夫人,已經備好了。”
“快坐吧,從速吃些早餐。專門為你熬製的燕窩粥,這每次一出征返來,就變得又黑又瘦,看著不是讓奶奶心疼嗎?”
我一時啞口無言,謝筠將我的肩膀按住,推著我躺了下來,又將被子替我蓋上,道,“這大寒天在內裡喝這麼些酒,你就是不想好好的。快些睡了,我就在這邊,那裡也不去。”
我一愣,那關副將固然說了很多,可彷彿冇有將我是軍妓的事情奉告老夫人。
“老夫人,少爺巡營返來了。”一個丫環出去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