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往前動了動，卻被楚慕昭攔住，後者盯著顧青菀的的眼神幾近要噴出火來。

“楚慕昭你醒醒，你不是說我蠢麼？我就蠢了你起來打我啊……”

顧青菀一聲哀嚎，眼睜睜地看著本身抱著的那具軀體倒下，變冷，最後悄悄闔上了狹長的雙目。

楚慕昭頓了頓，淡淡地說道：“這一聲六弟我可當不起，怕哪天又要背上弑兄的罪名。”

傷痛中的顧青菀俄然撿起地上掉落的長劍，一劍刺入了楚墨言的胸口，和楚慕昭一模一樣的位置。

顧青菀越聽越不像話，隻好大聲打斷了他們。

“不――”

身邊俄然伸過來一雙沾滿鮮血的手，接著響起楚墨言滿足的感喟：“青菀，你終因而我的了。”

顧青菀深呼口氣，大聲說道：“楚墨言，我之前打動於你對我好，為我忙前忙後，乃至於在封地的時候，我是真的想要嫁給你度過後半生的。”

“墨言，你撤兵吧，我還可像慕昭討情饒你一命！”顧青菀大聲喊道。

“放開――”楚慕昭被她抱住，還將來得及擺脫，下一瞬就被一柄劍刺穿了胸口。

“你這女人還真是……蠢得能夠。”楚慕昭低低地說道，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算了吧，再打他就要被你打死了！”她朝著楚慕昭說道。

“本來我覺得我們之間即便再無情分也不必相見相殺，可你竟然策動了戰役。”

血不竭地湧出來，她胡亂的捂著傷口卻如何也捂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楚墨言微微斂了神采，話音裡帶上了幾分冷冽：“楚慕昭，你有氣衝著我來撒，何必對著青菀。”

楚墨言愴然一笑，隨即飛掠過來。

“青菀，你如何受傷了，要不要緊。”這是楚墨言和順的扣問。

溫熱的血噴湧而出，顧青菀抱著楚慕昭，幾近是定在了原地。

顧青菀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固然就她現在腫成個豬頭樣的臉估摸著紅不紅也冇人能看得出來。

“你……”顧青菀氣結。

說罷利落地抽出長劍，一串鮮血噴湧而出。

楚墨言渾身劇震，他看著顧青菀，眼中充滿了傷痛：“青菀，你竟然不信賴我對你的一片赤子之心嗎？”

顧青菀再次吸了口氣，定定地看著楚墨言的眼眸說道：“可現在我也分不清你為我做的那些事裡到底有幾分是出於至心，又有幾分是隻是你運營中的一部分。”

楚墨談笑了笑，說道：“不管你信與不信，當年，我助你登上皇位是至心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