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顧傾柔不請自來,逶迤的燭火映著她明麗的麵龐,偏生做著顧青菀絕對不會做出的承歡神采。
此處是一處山腳,遠處有著三三兩兩的農戶,此時裊裊炊煙生起,倒有幾分怡然得意的味道。
“不要覺得你當初幫了朕便能夠這般肆無顧忌!這是朕的江山,你是朕的子民,明白嗎?”楚慕昭冷著眸子對跪在地上的人說道。
唯有方纔從地上起來的楚墨言揉了揉手腕,朝楚慕昭暴露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那點討厭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叮嚀侍衛把顧傾柔送回宮,接著細細思考起方纔升起的設法來。
行出一裡來地,楚慕昭俄然想喝水,侍衛帶過來的水已經喝完了,因而便停在了路邊,由幾個侍衛去周邊的莊戶人家討點水喝。
楚墨言這番話實在給足了楚慕昭台階,楚慕昭冷哼一聲,說道:“你知我說的不是顧青瑤那丫頭!”
七今後,楚慕昭接到飛鴿傳書,證明顧青瑤確切是被楚墨言救了,藏在府上養著。
顧青菀被大火燒死、顧青瑤失落,楚墨言恰幸虧這個時候自請回封地,連保命的兵權都不要了,隻能申明一個題目。
“皇上――”她非常委曲的叫了一聲,楚慕昭抬眼看到她被茶水打濕的衣裳以及那張和顧青菀一模一樣的臉,不知為何心底升起了一絲淡淡的討厭。
“信口雌黃!”楚慕昭指著他的鼻子,周身的氣溫刹時降了好幾個度:“她顧青菀不擇手腕要嫁給我不過是貪慕虛榮罷了,單是試圖頂替傾柔這一項罪名就足以令我把她打入大牢,何況她嫁與我以後還與你有染,若非如此,我怎會――”
約莫是傍晚的啟事,也有很多村民往家裡趕,顛末馬車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看一眼,隻是那馬車平平無奇,楚慕昭身上的服飾平常得很,那些村民便也隻看了一眼便走了。
不測的是楚慕昭並冇有重視到她,而是低頭在思考些甚麼。
他神采陰戾地盯著楚墨言,嘲笑道:“我竟不知你另有金屋藏嬌的本領?”
“楚墨言!”楚慕昭一聲厲喝,神采陡變:“你所說何意?”
滾燙的茶水潑在顧傾柔的衣袖上,她驚叫了一聲,捂動手腕看向楚慕昭。
楚慕昭被氣得不輕,待在馬車裡隻感覺憋悶,便出了車來透氣。
隻是顧青瑤受的刺激太重,瞥見誰都是一副敵對的姿勢,楚墨言為此請了無數名醫也無用,隻好命府裡人經心折侍著。
楚墨言騎在頓時,微微蹙眉看著朝他劈麵走來的楚慕昭,待楚慕昭的馬車離得近了,才上馬對著馬車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