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柔也就順勢停了手,表示婢女將剩下的幾樣精美吃食擺上來,悄悄執了楚慕昭的手,說道:“皇上看會奏摺也要安息安息,臣妾鄙人,做了幾樣小吃食,為您解解乏。”
顧傾柔一愣,刹時升上來一股狂喜,她就著楚慕昭的手吃下那塊桂花糕,待還要說些甚麼話時,卻在看到楚慕昭眸中一閃而過的神采時想到了甚麼似的,吃出來的糕點彷彿也變成了梗在喉嚨裡的一顆刺。
畢竟楚墨言手握兵權,便是楚慕昭想要動他也得考慮一二,現在主動把保命的東西交出去,除非有比彆性命更首要的東西在西南封地等著他。
他眼中刹時就升起了癡迷之色。
倒不是楚慕昭對這個大皇兄有多仁慈,隻是楚墨言手握全軍之西南軍軍權,又從未暴露對皇位的半分肖想,乃至當年的奪嫡大戰中,對方更是如有若無地幫了他一把……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虎符,由楚慕昭身邊的侍衛拿了遞給他。
楚墨言卻未答允,隻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道:“皇上勞心勞力,本來臣不該在此時離京。何如昨日先帝托夢,將臣痛罵一番,臣這才幡然悔過,今將西南軍護符償還皇上,還請皇上放臣去做個閒散王爺!”
但終究,她卻將手臂輕柔地纏上楚慕昭的脖子,收回一聲又一聲甜膩的呻.吟。
公然,楚慕昭麵色一變,下一瞬,就打翻了桌上的青花瓷杯。
顧青菀,便是你逃到天涯天涯,我也必然要把你捉返來,日日折磨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久,楚慕昭笑了,大手一揮:“準了!”
如許的一個心機深沉、卑賤下作的女人,死了該死!
楚慕昭盯著台下的人看了好久,文武百官皆屏氣凝神,恐怕一個呼吸大了,惹得這位陰晴不定地新帝不歡暢。
楚慕昭把他拘在都城,那他手裡的兵符就形同廢料,如若放他回西南封地……隻怕不是甚麼功德。
“不是欺瞞於朕?”
他更冇想到,冇有了顧青菀在他麵前礙眼,他竟是如此的……不適應。
“恰是。”楚墨言昂首作揖,聲音安靜。
顧傾柔恭敬地送走楚慕昭,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算計。
她強自壓抑下心中的妒忌,對著楚慕昭輕柔地笑道:“不知皇上為了何事憂心,說出來或許臣妾也能分擔一二。”
“柔兒,彆忙了,這些自有宮女們做,你彆累著。”楚慕昭拉過顧傾柔的手臂,將她按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