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血已經從他的指縫裡流出來，我還覺得他隻是想去喝水。

“那我去買藥。”他說著就要站起來。

江天易站在視窗抽菸，顧安熙則坐在床上逗弄我們的女兒。

他看著我，終是搖點頭，“如何會有你這麼壞的人。”

王天成不再說話，用心炒肉，香味滿盈在廚房裡，我冇有一點食指大動的慾望，滿心都是冰冷。

他的行動很隨便，乃至力道都未曾加大，可我彷彿看出了此中的怒意。

要不是我們劈麵還坐著顧安熙，我都要覺得王天成是我臆想出來，底子就不存在的人了。

“你有病？”江天易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到桌子上。

內裡的氛圍很平和，又彷彿很詭異。

看著顧安熙，我想到了王天成在廚房裡和我說的話，就問：“顧狀師，傳聞你不開律所了？是真的嗎？”

“好，不走。”他伸手悄悄地拍著我的背，就像安撫方纔出世的孩子。

江天易背對著我，也不曉得是甚麼神采。最讓我感覺驚奇的還是顧安熙，他麵色天然，乃至抬起杯子和江天易說乾杯。

他方纔那一筷子戳到王天成的眼睛裡，也不曉得瞎了冇，他竟然還能這麼淡然的坐在這裡用飯，莫非就不擔憂嗎？

臉一下子被人捏住，我抬眼對上他略帶無法的眼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