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想去哪兒玩?”柯鴆飛殷勤地問周禮諾。
“她冇腦筋。”何子萱插嘴。
“又不過腦筋。”易學佳的頭歪倒在周禮諾肩上,懶洋洋地迴應。
她跟著他們一起玩,不過是為了共同易學佳,她偶然候感覺本身的確是易學佳的主子。
“還好有你,我都不曉得該向誰開口。”她有回在黌舍裡俄然來了例假,就對易學佳說過如許的話,固然隻是請她買包衛生巾,語氣裡卻大有拯救之恩的意義。
當週禮諾走到梧桐樹下時,三個男生之間那種粗糙玩鬨的氛圍都變了,統統彷彿有些侷促而難堪,他們麵對她,有些手腳不曉得往那裡放的忐忑。
“幫你醒神。”她陰陽怪氣地衝他道。
但是男生們的視野卻都在周禮諾身上,彷彿等著她發言。
梁楓奇特地迴應:“那你借裕琛的啊,他的能抄。”
“隨便。”周禮諾漫不經心,她不喜好與人寒暄,特彆是男生,因為她身邊老是環繞著很多同性,而這些人多數很無聊,彷彿總在手舞足蹈,卻又老是言而無物。
周禮諾很輕地點點頭,冇有說話,易學佳因而代庖:“就碎了個盆,冇人受傷。”她風俗了做她的發言人。
“諾諾,你功課寫完了嗎?”柯鴆飛隔著周禮諾有一米遠,彷彿不美意義再上前一步,“我還冇寫,能不能借我抄抄?”
對於周禮諾來講,易學佳就是個“濟急”的百變道具,能夠是雨天忘帶的一把傘,坐車時缺的那一塊錢,如果當時不是周禮諾的媽媽和易學佳的媽媽乾係好似親姐妹――多說了一句“你們家的佳佳要多和我們諾諾玩哦。”――那明天,這把傘和一塊錢,也可以是彆的小女孩兒。
“看《麥兜》挺好的。”周禮諾一說話,便不再是商討,即是宣佈了決定。
不等周禮諾迴應,梁楓對他搶答道:“我寫完了啊。”
何子萱雙手叉腰,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在周禮諾麵前拘束得好笑的表示。
“你普通都甚麼時候過腦筋?”梁楓笑起來。
不過這個好朋友的位置不會是何子萱的,因為何子萱不喜好當女副角,以是她不會主動跟在周禮諾身前身後噓寒問暖,也不會是那三個男孩兒,因為周禮諾討厭身上老是熱氣騰騰冒著汗的臭男生。
何子萱不悅,俄然抬手一巴掌打在柯鴆飛後腦勺上,驚得他猛地一轉頭瞪她。
“去你的,就你那鬼畫符,你的能抄嗎你?”柯鴆飛嚷道,“彆扳連我。”
“要不我們去唱歌吧?”何子萱邊鼓掌邊說,以吸引大師的重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