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慶賀一下。”霞姐跳起來，邊鼓掌邊陰陽怪氣地起鬨，“談下這麼大一樁買賣是不是？走！”說罷，就往門外走，同時招手錶示世人跟上。

“那如何行？明天你這杯不喝，是不想認我這個朋友嗎？”霞姐臉上固然在笑，但話裡意有所指：不喝？那兩百萬怕是不想要了。

雞姐見到他一副心胸驚駭的模樣，忍著笑，在他耳邊輕聲說：“彆怕，一起吃個飯都是應當的，這錢，但是霞姐掏的大頭，你得給她敬個酒。”

“那事情就這麼定了。”雞姐對著氛圍一鼓掌，彷彿拍死了一隻蒼蠅，她私行宣佈以後，轉過臉去對裕琛笑道，“錢先到你賬上，霞姐留在這裡辦過戶手續，我還得從速歸去顧著買賣。”見到裕琛鬆了一口氣，她故作心傷地調戲他，“傳聞我要走了，瞧你鬆這一口氣的模樣。”

喝醉了以後，酒這個東西就不苦了，反而有種奇妙的甜味在嗓子裡亂躥，開初，肚子裡像是被點著了一把火，越燒越烈以後，便往上升騰了，化成了烈焰般的刀子，在喉嚨裡胡亂劃割著，肉壁破了好幾道口兒後，排泄血來，這血，就是甜味的來源。

雞姐站在中間暴露一副高傲的神采，不過當她瞥見波波伸出雙手去說“我能摸摸你的臉嗎？這皮膚看著跟瓷器似的。”時，便當即垮下臉來，一巴掌拍開她的胳膊，波波因而哀怨地瞪她一眼，同時冷靜揉動手臂。

當時候，爸爸媽媽都還在，他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小門生，當天是中秋節，爸爸在家裡做了燉雞和清蒸魚，炒了兩個青菜，炸了一碗花生米，他用一個茶杯喝酒，見到裕琛獵奇地打量，便用筷子尖沾了一點兒給他嚐嚐。

“呸，壞男人才喝酒，你彆帶壞我們裕琛。”媽媽笑起來，用手指戳一戳裕琛的麵龐，“彆聽你爸爸的，我不喜好抽菸喝酒的男人，裕琛今後長大了，要成為一個好男人哦。”

裕琛微微皺眉，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哎你？”霞姐不悅地看他一眼，“懂不懂事？”

兩天後的夜裡，雞姐帶著兩個大姐來到裕琛的店裡，一個叫霞姐，一個叫波波。

“男人都喝酒的。”爸爸笑嘻嘻地說，“你還不是男人呢。”

世人進了一間吃湘菜的大包廂，霞姐的老公收到動靜，老早就坐在內裡點好了菜，和一排粗身白瓶子的高烈度白酒，為了場子熱烈，還叫上了幾個哥們兒和親戚，裕琛冇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遠遠聽到人聲喧鬨時已經有些驚奇，見到一桌大齡年老邁姐時，有些不知所措。